聽說合作的目標是爛尾樓,殷有方眉頭一皺,道:“胃口那么大?老弟,我是有個圈子,但不大,而且圈里的人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總之一句話,沒那個實力,真是入不了你的江湖。”
“哦。”張本民剎那間有所失望,不過隨即點了點頭道:“是這樣啊,那等以后有機會再合作吧。”
“以后,你會了解情況的,相信我說的都是事實,絕不是不信任或是不愿意跟你合作。”
“不用以后,現在我就相信,因為我了解你。”
“你能這么說,我很高興,所以有句話得強調一下,咱們合作不成也不傷感情!”
“那當然!”張本民哈哈地笑了起來,很坦誠。
笑聲落,門聲響。
不見進人,先飄來一個聲音,“欸喲,這誰啊,笑得這么痛快。”
“**”殷然回來了,像朵開得最燦爛時的花兒。
這種花一樣盛開般的女人,對某類男人的強烈吸引感所導致的生理反應,只有用花季本身的言語來描述:瞬間進入怒放期。
張本民就屬于這類男人,其實從見到殷然的第一眼起,他便怦然心動,只是裝出無所謂而已。
“不好意思,我知道笑得如此放肆很不禮貌,有反賓為主的不遜。”張本民起身,看著殷然如同液體的火一樣洶涌而來。
現在的張本民,在男女關系上已經少有之前的心理羞澀,而是像大魚戲水一樣,洪波巨浪,無盡無歡。當然,同時他也有了更足夠的控制力。
“你不要表現得這么有檔次的客氣,說起話來也顯得很有知識。”殷然無拘束地坐到了張本民旁邊,“會讓我這個不喜歡換拘束的人很不自在。”
“不是吧,你這么一說,反倒我不自在了。”
“自不自在你先坐下吧,有人站旁邊,我總覺得有壓力。”殷然拉著張本民坐了下來,“來來,趕緊講講這段時間在你身上都發生了些什么。”
“怎么你一到場,我就覺著自己有點多余呢。”殷有方站了起來,無奈一笑,對殷然道,“好吧,給你五分鐘獨享時間,我馬上回來,正事還沒談完呢。”
殷有方說的正事,是想邀請張本民加入他的圈子,一個互助性小團體。
入團成員,一人有難眾人幫,根據各自的能力大小貢獻,不強求非要做到何種程度,但也不能存有私心,只想被幫而不愿伸援手。
這事兒張本民聽明白后,猶豫了好一番,沒有答應,理由是現在他的情況是麻煩纏身,如果加入進去,可能會無休止地需要別人幫忙,過意不去。其實,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和太多的陌生人接觸,現階段,要有選擇地接觸人和事。
殷有方多少明白一些,但知道不點破,只是說不強求,不能因此讓心累著。張本民對他的理解表示感謝。殷有方說用不著謝,是彼此從心底里認可的關系,哪有不理解的?
“怎么感覺你們兩個有點虛套?事情談得有點婆婆媽媽,一點都不干脆,成就成,不成拉倒。”這時,在旁邊收拾家務的殷然忍不住說話了,“我看你們得喝點酒,找找男子漢沖天的氣魄。”
“嗯,好像也有道理。”殷有方看著張本民,認真地點了點頭,“那等會咱們就出去喝兩杯!”
“改日吧。”張本民這會兒沒心思,他還想著合作盤活爛尾樓的事,殷有方這邊行不通,還得另找他人。
“改什么日?”殷然假裝羞惱地看著張本民,“沒心情還是身體不舒服?”
“他肯定還有別的事,騰不出時間。”殷有方幫著張本民的腔。
“再怎么有事也得吃飯吧,這都快到飯點了。”殷然很直爽。
張本民聽后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對殷有方道,“殷然說得對,咱們是該去喝兩杯!”
“噯,這就對了嘛。”殷然高興了起來,“我看你們也別出去了,不就兩個人嘛,在家喝得了,一會我給你們弄幾個菜就是。”
“哎呀,你說說。”殷有方搖頭嘆氣起來,看著張本民笑道,“老弟,我托你的福了,好幾天都沒吃上家里的炒菜了。”
已經轉過身的殷然扭頭對殷有方一哼,“人家不是客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