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硬茬唇裂牙斷,疼得嗚嗚直哭。
“剛才我說過,你罵我幾次,就打掉你幾顆牙。”張本民面帶微笑,語氣平和。
“別……別這樣。”短硬茬用兩手捂住鮮血直流的嘴巴,“真求你了,我給你陪不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行,既然你這么誠懇,牙就給你留著,不過塞狗屎的事還沒完。”
“給條活路吧。”短硬茬嗚咽著。
“堂堂一個大男人,就真沒點骨氣?顏面還是挺重要的,瞧你現在跟條狗差不多。”
“我就是狗,一條癩皮狗。”
“你說這話讓我很擔心。”張本民吧唧著嘴巴,“把自己貶得一無是處,其實就是緩兵之計,日后肯定會像瘋狗一樣反撲撕咬。”
“不不不,不會的,你放心好了。”
“我一般不輕信別人的話。”
“那要怎么你才能相信?”
“怎么樣都不信。”
“你,你到底想把我怎樣?”
“不怎么樣,就是想讓你知道,不能欺人太甚,你身邊的所有人,比如樓上樓下的鄰居,其實誰都不好惹,兔子急了還蹬老鷹呢,小心你哪天被人滅了門。”
“知,知道了。”短硬茬恍然一愣。
“知道就好,對了,還有一點,今天我跟你之間的事,希望你不要報警。”
“絕對不報警!”
“你要是咽不下這口氣,可以想辦法私下對付我,用什么招子都可以。”
“不會的,你是爺,我惹不起。”
“別這么夸我,這讓我很難為情的。”張本民笑這站起來,嘆道:“那就這樣了,你說話可要算話。”
“算話!求你讓我趕緊走吧,我要看醫生。”
“要不要送過去?”
“不用,真的不用。”短硬茬掙扎著爬起來,胸前已滿是血跡。
“提醒一下,這會兒周圍沒有人經過,也就是說,沒有人證明你的傷跟我有關。”
“我明白,還是那句話,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報警。”
“行!”張本民像是下了個重大決定,“那就下次再交手!”
短硬茬一愣,跌跌撞撞地轉身走開。
張本民清楚,跟短硬茬之間的事沒有完結,好在是他比較有把握警方不會介入,那就夠了,短硬茬玩黑手并不可怕,債多了不愁,反正已經有胡華正和永博公司兩大灘禍水了,再多一勺又如何?。
當天晚上,殷有方在電話聽到張本民說了情況,高興之余有點擔心,“有時大風大浪沒什么,陰溝里往往會翻船,沒準那個短硬茬就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殷哥你放心,說不怕那家伙玩黑手,不代表不重視,我會小心謹慎地對待的。”
“既是這樣,你還希望如此?那會耗費很大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