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必有難言之隱,薛玉葉很篤定,不過現在還不是去弄清的時候,眼下,當務之急的是要聯系到張本民,提醒他一下。
薛玉葉前往小食堂,去找中間聯系人何部偉。
何部偉對張本民的事還一無所知,聽了薛玉葉的一番述說后,頓時慌了神,立刻打電話給蚊子,問張本民現在情況如何。
蚊子說,張本民已經被警方帶走問詢。
被帶走詢問,這對張本民來說并不突然,完全在預料之中。
審訊室內,張本民被拷在鐵椅上,辦案民警坐在對面。
“昨晚都干了些什么?”民警怒盯著張本民,想起到點威懾作用。
張本民嘴角一抖,帶著絲笑意道:“晚上還能干什么,睡覺唄。”
“誰能證明?”
“證明?”張本民一拉眉毛,“也就是說,你們不相信我在睡覺?”
“那還用說!”
“我沒法證明我在睡覺,可是,你們能證明我不在睡覺么?”
“你這樣的態度,是不配合偵破工作!”
“偵破?偵破什么?”
“別裝,告訴你,你的一切行蹤都在我們掌握之中!”
“既然這樣,那還用問我么?”
“少廢話,趕緊交待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睡覺,在租來的房子中睡覺。”
“那房子是你租的?”
“要是我租的,恐怕你們昨晚就能查到那兒了,還會等到?”
“你跟丁向文什么關系?”
“一個親戚,我只是借他租的房子住一段時間。”張本民猶豫了下,道:“自從上次被你春山警方誣陷殺人后,我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焦慮、失眠、耳鳴、腦鳴,非常痛苦,以至于無法繼續待在學校,所以只好請個病假回到春山,也就是被冤枉的源頭,進行自我深度理療。”
辦案主審民警對旁邊一歪頭,一個民警立刻離開了審訊室。
張本民知道,肯定是派人去問租房的地方調查得如何了,他不由得暗暗發笑。
笑,是因為有把握不會露出破綻,行動神不知鬼不覺的。還有,警察到那里唯一能問的人就是房東老太,她又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