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什么?”殷然擦了擦眼淚。
“你深明大義。”蚊子表情嚴肅,“我代妹妹丁香謝謝你了!”
“別這么一本正經的,看你嘻哈滑頭慣了,你這一認真,我還真有點不適應。”殷然的眼圈依舊紅著,“你給我轉個話,到時我去看看丁香這個小嫂子。”
“噯,噯!”蚊子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情緒也有了波動,“這世界,還是好人多,謝謝!”
“你都說些啥呀,感慨得還不輕呢。”殷然快速調整了狀態,仰起臉,笑道:“你老說謝,一點都不實在,還是來點實惠的合適。”
“欸喲,這個嘛。”蚊子隨即就跟上了殷然的節奏,道:“既然你都跟張本民是兄妹了,那我也能算是你的舅家表哥了不是?既然是舅哥,怎么說也得有點樣子是吧,說,想吃啥喝啥,這次絕不含糊!”
“什么舅哥啊,就一小弟!嗨,我就說嘛,蚊子就是蚊子,機靈刁鉆,只知道吸別人的血占個小便宜。”殷然像往常一樣打趣起來。
“就算你說的不假,可你也得想想,小蚊子吸口血得冒多大危險。局數據統計,百分之六十的蚊子,在叮了人之后會被打死的。”
“行了,以后有空你們慢慢掐。”張本民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我得抓點緊,跟學校的人一起去興寧,省得又被誣陷。”
“誣陷?”殷然并不明白。
“昨晚肖勇波在家中被殺,警方懷疑到我頭上,剛被傳喚過。”
“啊!那,那還傻杵在這干嘛,走啊!”殷然立刻催促起來,“否則再弄個冤假錯案扣到你頭上,哪還能吃得消?”
“是的,正是怕這一點,才決定趕緊離開春山,要不處在他們的勢力范圍內,就等于是進了他們的口袋。”張本民說完,轉對蚊子道,“我走后你得小心點,現在胡華正已經是副局長了,而且還親自出面問詢,看來絕對是來勢洶洶。”
“管他是胡家還是肖家、局長不局長的,讓他們狗日的都來吧,老子就跟他們拼命,能弄死他們兩個就賺了!”
“怎么能蠻干?”張本民臉一沉,“能屈能伸才是條龍,否則就是條蟲,只會毫無意義地被人給踩死。”
“沒錯,千萬不能賭氣,那只能害了自己和家人。”談到嚴肅的事,殷然也很認真,她對蚊子道:“你的背后還有父母,還有丁香,做任何事之前不為他們想想?”
“我,我這也是氣話。”蚊子腦袋一垂,嘆了口氣,不過立刻又挑起腦袋,“還好,老天有眼,有眼吶,那個肖勇波終歸是惡有惡報,在家中被人給宰了!”
“就是嘛,那你還沖動什么,老天自有安排的。”殷然安慰著蚊子,“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包括丁香的事,以后有機會我多找她聊聊,女人的心還是女人懂。”
“謝……了。”就兩個字,但蚊子還是支吾了起來。
殷然笑了,“行,這次感謝我就心領了。”說完,轉向張本民,“哥,到了興寧也得小心點。”
張本民點著頭,把住處的座機號碼給了殷然,說有事可以聯系。
殷然記號碼的時候,手有點發抖。張本民看著她,模樣讓人有點心酸。
人生在世,總有身不由己的不稱意。
張本民的情緒在瞬間起了波動,為了掩飾,趕忙說學校的人已在車站等他,得快點走。
蚊子一聽,說他開車送一下。
張本民沒拒絕,就當前情況而言,他確實想早點離開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