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張本民做了個安靜的手勢,開始播放那女生獨白式的交待。
只放了幾句,章萬樹就說可以了。“唉!我以為你真的是要銷個魂呢。”他悔嘆著,垂下了頭,“早知我出去前喊一聲啥都別說就好了,否則你還真不能拿我怎么樣。”
“難得啊,你還真是大意了。”張本民嘿嘿笑著,道:“章大校長,你能耐真不小啊,能讓人家當上學生會主*席,還能讓人家在畢業前入黨?就靠這個,把人家騙上了手,你忍心么!”
“作為男人,你也懂得,許諾嘛,有什么不可以的?”
“真是個老禽獸!”
“隨你怎么說。”
“我懶得說,現在就是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還說什么?認栽,認栽。”章萬樹沮喪地搖著頭,念經一樣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花錢消災,你提個價。”
“我們不缺錢。”何部偉嘿嘿笑著,“缺的是關系,你剛才不是說過了么,往后有些事你可以幫忙的,比如小食堂穩妥承包的事。”
“好吧,好吧,我能讓你安然無恙地經營下去。”章萬樹垂嘆著,“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啊,證據已經在手,現在還留著你干嘛用?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大概會讓我幫些什么?”
“沒法說,等有了自然會找你。唉,我說你有毛病是不是?都讓你走了,還羅里吧嗦,難道還想再留下點啥?”
章萬樹一愣,趕忙走了,如同逃離隨時會丟掉性命的高危戰區一樣,跌跌撞撞不擇路。
看著狼狽的背影離去,何部偉嘆了口氣,直搖頭。
張本民問嘆什么氣,是惋惜那女生,還是為社會感到悲哀。
何部偉嘿地一笑,說都有,當然,居多是為了那女生,挺水靈的一個女孩,就這么被社會給毀了。
“別抱怨社會,只是個例而已,問題絕大多數都是出在個人身上的,那女生既然有了以身體作交換的想法,就沒人攔得住,而且不但現在如此,以后也會一樣。”張本民一咂嘴,笑道:“不過怎么說呢,換個角度看,也許還值得肯定,畢竟是舍身取益嘛。”
“有你這么涂脂抹粉的嘛,什么舍身取益,簡直是敗壞風氣。”何部偉說著,點上支煙,搖頭晃腦地道:“今晚總的來說挺好,章萬樹那個老狐貍是搞定了,以后呢,這食堂算是不用太擔心了。”說完,使勁抽了一大口,吐著煙圈,甚是得意地道:“何止是食堂啊,只要是在學校,任何有需要的地方,都可以找他!”
“哦,是呢,那得幫幫薛玉葉老師!她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按照市里的土政策,工作兩三年之后就可以直接評中級了,可一直沒個動靜。”張本民想到了這事,有點小激動。
“以前這方面我是屁都不懂,不過自到了食堂之后,聽老師們談起得多了,多少也明白了點,可能每年評職稱,都是有名額的吧,不是所有夠條件的人都能順利晉級的。”
“沒錯,就看名額怎么分配了。薛老師不善于打關系,唉,老實人,就是被壓榨的命。”張本民道,“不過也別太急,得讓章萬樹那個老賊緩口氣,壓得太狠,我擔心他的心臟受不了。”
“我覺得還是趁熱打鐵好,這叫亂中取勝,要不等他六神有了主,沒準就會耍大滑頭,效果會打折扣。”何部偉認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