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低頭的一剎那,只見火光一閃,耳際和發梢已有了氣流被穿刺的涌動感,幾乎同時,“轟”的一聲槍鳴聲也傳了過來。
鐵砂槍!
面對殺傷范圍如此之大的武器,張本民不敢逗留,回身就跑,繞過一大片黑黢黢的綠植,躲在人行小路上。
小路的邊沿用紅磚做隔線,露出半截。張本民用腳瞪松了兩片,拔出來后對磕,斷成四個磚頭。
“呼”地一下,張本民擲出一個磚頭,打中對方其中一人的腿上。那人慘叫一聲,坐在了地上。
持鐵砂槍的人似乎是頭子,他明白眼前的情形,自己一方在明處,目標又大,再繼續下去占不到什么便宜,畢竟手中的鐵砂槍在發射頻率上很受限,還形不成壓倒性的火力。
對方做出明智的選擇,拉扯著傷員撤了。
張本民也不追趕,冒那樣的險沒有必要,他翻身從游園的另一出口離開,直奔警車等停的路口。
兩名輔警還等在那里,他們一直在為行車記錄儀被毀壞的事情而愁眉苦臉,張本民的到來,兩人似乎找到了解脫得依靠。
“剛才有人襲警!”張本民坐進警車,不等他們開口就先說話,“這都是有預謀的,他們的目標是我,剛才那人毀壞行車記錄儀只是個試探,后面還有好多人埋伏著。”
“截到你了?”
“嗯,他們還非法持槍,是殺傷半徑很大的鐵砂槍。”
“之前我們聽到一聲轟響,是不是他們開的槍?”
“是的,幸好我躲得快,要不一準得掛彩。”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另一名輔警瞪大眼睛,看了看張本民,“張警官,得怎么處理?”
“人都跑了,沒什么好法子,回去再想想吧。”張本民笑了笑,“走,先去報警事發地看看。”
“我懷疑報警的事是不是也有鬼,還能不能去?”
“怎么著也得去,接處警是要有記錄的,不能不到場。再說了,事情到了這個程度,如果有鬼的話估計他們也都撤了。”張本民說著看了看時間,催促道:“抓點緊,把警笛鳴起來,”
警燈閃爍,警笛呼嘯。
五分鐘之后,車子到達報警地一家燒烤攤前,這里已完全沒了鬧事的跡象。
張本民問燒烤攤老板,剛才有人報警是怎么回事?
老板很納悶,說他也不知道吃飯的兩撥人怎么就鬧騰了起來,而且都很兇,沒吵幾句便各自亮出了家伙,長刀短刀都有,可誰知道他們打了一番嘴仗后,有一方接了個電話,一下就都散了。
事實已很明顯,張本民哼著歪嘴一笑,轉身打個招呼,帶著兩名輔警回派出所去。
警車到了巷子口,出于安全考慮,張本民依舊下車步行。他擔心還有攻擊,要是被堵在車里哪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沒準就會被鐵砂槍打得滿面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