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張本民點點頭,“那就明晚看吧,我先熟悉下人頭,簡單摸摸情況。”
第二天晚上七點,按照約定,張本民準時來到清泉洗浴中心停車場。
周前帛已等在了那里,他告訴張本民,靠大門口的地方安排了一輛車,過去到里面蟄伏候著,省得露什么馬腳。
周前帛說完前面領路,小心翼翼。
張本民跟在后頭,開了個玩笑,說車里沒放炸藥吧,別瞅個機會偷偷下車,然后遙控一按,就把他給報銷了。
“怎,怎么可能,我會一直坐旁邊的。”周前帛驚悚之余自嘆搖頭,“跟你實在是玩不起。”
“說笑而已,難不成還當真?”
“可我還是有些驚慌。”
“別擔心,等何廣升的事完了,你就清靜了。”
“好,那當然是好。”周前帛點著頭,“以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往來。”
“你吧,是有點小聰明,但千萬別用錯了地方。就拿對付何廣升來說,你手里應該有猛料,但你卻不想或者是不敢放出來。當然我也能理解,出于種種考慮,誰都有私心,所以我也沒怎么逼你,因為有些事情做到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我……”
“行了,你能提供董昆和羅文港那兩個人的一定信息也就可以了,剩下的由我去做。”張本民拍著周前帛肩膀,加重語氣,“我之所以這么說,就是想讓你知道,有時候小算盤在肚子里撥得溜溜轉,不一定是自己比別人聰明,而是別人不愿意捅破而已。”
“謝謝,謝謝理解!”
“行好,再多的話也不多說,凡事適可而止,話也一樣,不能說得太透。”
“你到底是厲害,看來以后得跟你混。”
“不能這么說,那我可受不起,說到底人生處世得靠自己,關鍵時刻靠誰都沒用。”
“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自己翅膀不硬怎么都不行。”
“我說的也不絕對,畢竟有些人運氣好,一生風平浪靜,跟對了人,也就相當于上了快車道。”
“反正不管怎樣,以后只要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保證不會推托。”周前帛撓撓頭,道:“當然,就眼前而言,在何廣升的事情上我做得很不到位。”
“你實話實說,是坦誠。人與人之間只要以誠相待,就什么都好說。”
“知道,知道了。”
話說到這里,張本民也不再多講,言多必失,省得無意中把對自己不利的信息透露出去。
周前帛更不愿多開口,一說話他感到都是滿滿的壓力。
兩人悶著,抽煙。
快到八點半的時候,一個精瘦干練的中年男子進入視線,他就是董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