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昆大驚,“你是路北派出所的?”
“很奇怪是么?”張本民歪嘴一笑,“跟你說,這次行動是省公安廳直接成立專案組負責的,連市局都不知道,就是要把何廣升給徹底辦掉,至于能不能、要不要牽涉到他的靠山,目前還沒法說,反正他這次是死定了。你應該知道,何廣升還有賭場那一塊攤子。”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已經鐵證在手,扳倒他是定局,現在找你無非是想加重一點分量,所以你要不要交待也沒多大關系,不過有些事你就得自己扛著。”
“不不不,我可扛不住!”董昆完全沒了脾氣,沒有定性的他根本就沒撐過一個回合,頓時就擺出一臉屈從的表情,“我這方面的事會交待的,另外何廣升還喜歡玩弄女性,好像有點變態,尤其對***感興趣,喜歡折磨、虐待她們,不過我留沒什么證據,不敢留。”
提到***,張本民突然想到件大事,當初他被誣陷殺害的那名永博公司“女會計”,不就是個***么?張燎在死前說得很清楚,是胡家安排的,經辦人就是何廣升,還真是對上了號。
“這么說,你跟何廣升之間的關系,應該是從***開始的吧?”張本民問道。
“是的,我入這行好多年了,何廣升在那方面的事都是我安排的。”
“哦。”張本民點點頭,“有件事,你老老實實回答我。”
“只要我知道,肯定會說!”
“何廣升曾殺害了一名***,然后用她冒充永博公司被殺害的‘女會計’,當時找***時,也是通過你吧?”
這一問,董昆渾身發抖,戰栗不已,“是,是通過我找的,不過,我可沒下殺手。當時我很害怕,畢竟是人命吶,最后是他親自動手的。”
“嗯,我相信你。”
“不過在搬運過程中,我,我參與了。”董昆用一副哭腔道,“那事你就別,別追究了,何廣升做得很細,根本就沒有留下什么證據。”
“你是怕跟命案牽扯上關系吧。”張本民笑了笑,大腦飛速運轉:看來想舉證何廣升殺害***有難度,至少目前是如此。不過,最終還是要努力翻案,因為“領罪”的秦義需要,今后就是拼盡全生也要辦成,還他身后一個清白。
“是,是的,那樣的話,我的罪可就大了。”董昆開始抽泣起來。
“好吧,既然這樣,那個事我就不追了。”張本民哼了一聲,“不過你可要記住,這是為你著想的。當然,為什么替你著想你應該明白,下面就不用我問了吧,趕緊把你知道的何廣升的罪事都說了。”
“知道知道,你是再生父母!”董昆用頭撞著車底板,“除了你剛才說的那些,我再提供個猛料,何廣升還玩弄未成年的,最小的才十二歲!”
“畜生!”張本民一聽氣怒不已,牙咬得咯咯作響,問道:“剛才你怎么不說?還有別的沒?!”
“沒,沒別的了。”董昆支吾著,“至少我這邊是這樣,何廣升做事比較小心,很多事都各自安排了人,不串聯。”
“好吧,你把他玩弄未成年的證據給我就行。”張本民平復著心緒,“不拖時間,最快什么時候?”
“明天,我都存好了,拿出來就行。具體哪一天、在什么地點,都有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