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人這一輩子,不就是圖個順心快樂嘛,有時候錢多點少一點的,無所謂。”
“還這是那么回事兒,我現在就覺得守在這廠里做個大總管,真是太舒服了。”孫余糧嘿嘿笑著,“你千萬別趕我走,也甭帶我去別的地方去,行不?”
張本民一歪腦袋,有點無語,看來孫余糧這家伙還真是爛泥扶不上墻,眼界就那么點兒了,不過再一想,挺好的,小富即滿未嘗不是幸福人生的一種選擇。
“行!”張本民干脆地道,“只要你愿意做那個大總管,一直做到老都行!”
“哎喲,本民兄弟!”孫余糧樂呵呵地一把抱住了張本民,“真是我的好兄弟!”
“別那么激動,多大點事吶。”
“嗐,我,我不是聽到了些風言風語嘛。”
“你也知道是風言風語,不就是無中生有么,不過說來聽聽也行,你聽到了啥屁閑話。”
“有人說我在你眼中就是個小傻子,利用完了肯定一腳蹬走。我就尋思著不對勁,因為我也沒啥好利用的啊?那八成就是有人在挑撥離間。”
“可以,你分析得正確。”張本民一豎大拇指,問道:“是哪個賊子誰說的?”
“周家茂和鄭成喜都說過的。”
“一猜就知道是他們兩個狗日的!”張本民咬了咬牙,“狗改不了吃屎,看來還不能輕饒了他們。”
“這會兒就算了吧,以后有機會的,馬上就年關了,還是多樂呵樂呵。”
“也好。”張本民點點頭,“嗌對了,高奮進還沒回來吧?”
“沒,他們高中好像要補課,包括周國防和鄭金樺,也都沒回來。”
“多學點東西也不錯,將來考上大學就好了。”張本民猶豫了下,“高虹芬不經常回家吧?”
“很少。”孫余糧嘿嘿一笑,“咋了,是不是還想跟人家鉆草垛空?”
“哪里的事兒。”張本民一搖頭,“你可別瞎說,年齡都大了,影響可不好。”
“知道,往后不說了。”孫余糧捂嘴一笑,突然又收住了笑容,道:“對了,有件事,我覺得還是告訴你為好。”
“啥事啊,還遮遮掩掩的。”
“其實本來吧,大家都說好了,對你絕口不提,要是問起來,就說是病死了。”孫余糧撓撓頭,“你,忘了賽豹了么?”
“我糙!”張本民一拍腦門,懊悔你閉上了眼,好一陣自責,“賽豹,怎么了?”
“給鄭成喜個狗日的,帶,帶人上門打死了。”孫余糧垂頭喪氣地道,“今年五六月份的時候,不是各鄉興起了打狗風嘛,下面各個村都成立了打狗隊,整天大街小巷地串門子打狗。”
“你是說,鄭成喜是帶人去我家,打死了病弱的賽豹?!”張本民的面部開始抽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