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鄭成喜頓時憋了氣,不過一時又徹底轉不過面子,于是道:“說什么呢,建國犯的事,哪還有回旋的余地?”
“你個老東西是老糊涂了吧?”張本民眉頭一皺,“虧你他娘的還做過大隊書記,連這點人情世故都看不透,簡直就跟豬狗一樣白活了這么大!我問你,鄭建國個狗東西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鄭成喜被罵得腦門發硬,不過也不敢再發作,“沒啊,那種事怎么能做呢?”
“就是,這世道除了殺人放火,其他弄點小錢、玩個女人啥的,能有多嚴重?還不是上面的人說了算?”張本民道,“再者,鄭建國也是在招商活動中犯的錯,硬牽強一點說,沒準也是為了招商成功嘛。”
“你,你在市里上學,怎么這些事都知道?”鄭成喜有些吃驚。
“因為我一直在關注著你們家動靜兒。”張本民歪起嘴角,“人是最能記仇的動物,別以為我能忘了小時候的那些事,告訴你鄭成喜,總有一天我會清算的。”
鄭成喜搖頭嘆著氣,沒說話。
“不說話,不代表就沒有罪責。否則鄭建國咬斷舌頭變成啞巴,那不就啥事都沒有了?”張本民不會心軟,繼續逼問。
“你到底想怎樣?”鄭成喜的表情很是痛苦。
“我倒是想問你到底想怎樣?來,你說,你愿意為了孩子而不顧一切么?”
“愿意!”鄭成喜堅決地一點頭。
“死,也愿意?”
“什么……”鄭成喜驚愕了。
“你看你,這一點就不如老孫頭來得有魄力!”
“老,老孫頭?!”鄭成喜跌巴著下頜,“老孫頭是,是你……”
“別亂說,你明白就成!”張本民打斷鄭成喜的話,“現在輪到你了,怎么選擇你看著辦。畢竟,這會兒才輪到鄭建國犯事,再過那么幾年,還有鄭金樺呢。”
“你敢!”鄭成喜眼睛一瞪。
“敢不敢還能由你說了算?”張本民不屑地道。
“信不信我跟拼命?!”
“信,但是你信不信我能弄死你!”張本民這話說得挺狠,他的眼中同樣冒著怒火,“當初我爹受了多少罪,都要加倍償還給你鄭成喜!告訴你,凡是你能想到的嚴重后果,都會有的!包括你已經被戴了綠帽,鄭建國成為階下囚!下一步,將會是鄭建軍,最后,就是鄭金樺!”
“……”鄭成喜哆嗦著嘴唇,“你,你……”
“我什么?我最后再告訴你一次,你得跟老孫頭學學,否則,會更痛苦,簡直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