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了,要是不了解你的能力,我還能放心讓你去照料那攤子事兒?”
“嘿嘿,那,那是過獎了啊。”
“你用不著謙虛,咱們說得都是大實話。”張本民道,“所以,也就不瞞你說,今晚我要留在鄉街吃個飯,你呢,就不要參加了,還是回廠里去照看著。”
“行,知道了,反正我也不能喝酒,參加酒場也別扭。”孫余糧說著一皺眉,“哦,還得插個話,有個人要提一下,沙城派出所的伏云濤,他現在是副所長。”
“哦。”張本民笑了,“提拔了好啊。”
“是好,對我們廠里很好,他親自到我辦公室,說往后廠里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會盡力幫忙解決,還說等你回老家的時候,讓我一定要告訴他,他要找你。”
“哦,這次就算了吧,等他再找你的時候,你就讓他先別找我,等時機合適,我自然會找他的。”
“沒問題,只要你有話就行,我保證傳達到位!”
正說著,曹緒山來了。
“哎呀,要不是婆娘托人專門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呢!”曹緒山跑得氣喘吁吁,“老弟你回來也咋也不讓我知道!”
“剛到站,還沒來得及呢。”張本民道,“正好,今晚咱們一起吃個飯。對了,按輩分講,我得喊你叔,你啊,就甭喊老弟了。”
“嗐,咱們不是一個姓的,啥輩分不輩分的,還不是看怎么處嘛。”
“那也不行,要不然村里的人肯定會說三道四,就是不說你,也會說我。”
“哦,那咱們就不搞那么清,隨心吧,看場合稱呼。”曹緒山堆著一臉笑容,道:“這樣吧,晚上的酒我來安排,各位都賞個臉。”
“哎喲,那可不行,我從縣城追回來,誠意滿滿,還是由我來支場子!”孫義峰道。
宋廣田一看,也積極爭取起來,“在屏壩,我是正兒八經的地主,哪能不盡地主之誼呢?喝酒吃飯的事,當然是我分內的事了!”
張本民摸了下嘴巴,道:“得了,還是讓曹主任安排吧,他從嶺東小學剛到鄉中心小學,算是鄉街的新人,他請客相當于露個臉,大家熟悉一下,以后有什么事能照應就照應著點兒。”
“好好好!”曹緒山興奮地拍起了巴掌。
其余幾人一看,既然是張本民的意見,那還說什么呢?順從,就是最大的尊重,于是,都連連點頭說好。
張本民的這個提議看上去很自然,包括前面不讓孫余糧參加酒場,似乎都很隨性,但其實,里面是很有用意的——保持清醒脫身。因為曹緒山酒量大,讓他做東,逮著宋廣田、孫義峰和郭哲軍猛灌,然后就是多敗俱傷,都喝趴下。
張本民保持清醒干啥呢?當然是去盧小蓉宿舍。所以,孫余糧絕對是不能參加酒場的,他不能喝酒,頭腦多數也會是清醒的,那多礙事?
巧安排。
哪能不是一夜良宵?
次日一早,張本民沒驚動其他人,喊了了司機到街上吃了早餐便趕往縣城。
現在,屏壩鄉和春山縣城兩邊的事,差不多都已安排好,接下來,是時候去市里打打前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