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而已。”
“行,不管怎樣,我都記著了!”
“事不宜遲,我得趕緊安排一下,那本來也是工作職責范圍之內的事,不能拖沓。”
就這樣,夏富康撒出了一張網,悄悄在張本民頭上散開。
張本民是渾然不知的,此時,他正在接范德尚從上海打來的電話,得知真空電子已經跌到了三百七十五元。
出手,買入!
張本民果斷告知,之后又聯系了在春山的蚊子,要他去滬城一趟,把肖永濤補償的一百萬,還有從沙城廠里、屏壩地條鋼生產兩方面賺的錢中抽出一部分,一共是一百五十多萬,也全都入進股市去。
剛好,事情交辦完畢時,張本民就接到了命令,被抽調前往省城,押解一名落網的在逃殺人嫌疑犯回興寧。
張本民覺得事情并不簡單,再加上時期有點特殊,便隱約感到其中有點貓膩,于是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
恰巧,滕智文悄悄找了過來,說了兩個情況:一是嫌犯為夏富康的侄子夏治;二是就本案而言,興寧市公安這兩年幾乎就沒出什么力,一直是受害方在耗費時間和財力自己尋兇、擒兇。
聽了這些,張本民更加確定了事情的復雜性,警戒性也就更為提高。
押解組共有四個人,除了張本民和治安大隊的一名民警外,另兩人來市局自刑偵部門。
為確保不出意外,作為領隊的張本民制訂了計劃,頭一天晚上到達省城,安穩地住一宿,養足精神,次日一早交接嫌犯,然后馬不停蹄地往回趕,以便當天早些時候帶回。
整個過程很小心,吃飯、休息都是集體行動,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隊。這一點,張本民看得很緊,沒出差錯,所以一直到押上嫌犯夏治踏上回程路,一切都很順。
下午,車子進入興寧界,張本民暗暗松了口氣,不過,當他看向夏治時,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夏治的眼中浮動一縷焦躁的神色,有些如坐針氈,戴著手銬的雙手似乎不知道該朝哪兒放。
這說明,應該是有預見性的事情即將發生,才讓他如此緊張。
張本民一下警覺起來,要司機放慢車速,仔細觀察周邊,確保不出意外,如發現有異常情況,立刻找準時機加速駛離。
盡管很小心,但在前方一個十字口,警車卻被三輛車看似無意地夾住,并與其中一輛小貨車發生了輕微碰撞。
張本民讓其他人待在車里,自己下去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