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正哲還有遲肇鳴,明河都在病房的時候,顯得有些擁擠。明月從開水房打來一盆熱水,為遲乾擦拭身上的塵土和汗水。
在小河住院的時候,父親就在病床上躺的過久,身體的背后有些紅腫,看似要生瘡的跡象,明月的心一下像是被什么東西揪的一樣疼痛。
給父親清洗完后,明月坐在父親的床邊,給父親做下肢的按摩,以緩解一下發麻的神經。
遲乾感到肚子有點餓,對遲肇鳴說,“我現在有點想吃河粉,給我去買點炒河粉。”遲乾的語音有些低沉,但是遲肇鳴聽的十分的清楚。
“走,你陪我一起,去買炒粉。武正哲和明月你就在這里,明月你繼續給老爺子按摩,我們買好就回來。”遲肇鳴說。
“好的,你注意安全,快去快回!”明月說。
遲肇鳴和明河一起出門,來到醫院附近的小店,連續問過幾家餐館,都說沒有。
遲肇鳴想到馬路對面的美食街,有很多的小店,“走,我們到對面的小店去看看,父親現在想吃炒粉,我們怎么也要賣到,走遍大河也要把河粉買到才行。”
“是啊,老爺子已經幾天都沒有吃一點的東西,今天突然有了食欲,還的確是讓我感到意外。”明河看著大哥說。
兄弟二人在醫院的對面走街串巷,終于在一家小店找到有河粉賣,他們高興的心情真的是無法形容。“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要是我們連他想吃一點河粉都沒有辦到的話,老爺子不知道會有多么的不開心啊。”明河說。
“那是,還不知道能夠吃幾頓炒粉。”遲肇鳴的說話有些帶著憂傷。
“什么意思?曲教授是不是和你說了一些什么?老爺子的病是沒有得治?”明河問。
“哦,,現在明月也不在旁邊,我也不用瞞著你了,剛才曲教授跟我說,父親的病恐怕還不只是腦瘤那么簡單,換一句話說,腦瘤并不是原發,是其他的地方轉移到腦部的可能。”遲肇鳴看著明河說。
“那就是已經轉移的意思咯,癌癥的晚期,是這個意思嗎?”明河說。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你回去也不要說這個,明月知道了之后,恐怕是一晚上也會不感到安心的。”遲肇鳴囑咐明河。
明河在一旁點頭表示明白,然后接過那小店師傅遞過來的炒河粉。
帶著炒河粉,兩人回到醫院。
“怎么去了這么久啊?一出去就不知道趕緊回來。不知道病人的肚子餓著嗎?”明月有點責怪兩個哥哥有些磨蹭。
“跑了好多家餐館,都沒有河粉。沒有辦法,最后到對面的美食城旁邊的一個巷子里才找到有炒粉賣。對不起,回來晚了一點,肚子餓了吧?”遲肇鳴問。
“還好。明月是在擔心你們的安全,一直在念叨什么外面的車多人多。”遲乾小聲說。
明月把河粉的包裝袋打開,還冒著熱氣。便趕緊拿著一雙筷子,夾著一筷子的河粉,用嘴巴吹了一下,生怕太熱把老爺子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