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人說的話陰森森的,但是南月從小又不是沒有見過世面,怎么可能被他牽著鼻子走?跟她爭誰贏,雖然是要看最終的實力,但是南月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嘴上饒人的人。
“口氣大,是證明著我有本事!你口氣不大,你又是誰啊?”南月轉過身,收斂了平時的玩心,周身倒是微微的散發一種清冷的氣息,倒是讓周圍的人都打了冷顫。
這一男一女兩個人,在氣勢上,似乎誰都不輸給對方。
南月雙手抱著膀子,向前走了幾步,一點都沒有害怕這個男子的意思。
歲陽伸手拉了一把,但是南月直接無視,這個時候,要忍,是不可能的!
“我的名字說出來,估計你會嚇著,所以還是你先告訴我,你——是誰?”男子盯著南月,也是一點都不讓步。
“我的名字說出來也挺嚇人。”南月頓了頓,嘴角挑起一抹笑容,“不過我想了想還是想看看你被嚇的樣子。我叫南月。”
“南月?水修門的小姐?”這人顯然是沒想到,對方的回答會是這樣的。
“看來我名氣不小。”南月笑笑,用手摸了下鼻子,還沒出過門,名聲就傳了千里,不愧是我。
“那你是誰啊?”南月沾沾自喜了幾秒鐘,便入了正題。
歲陽在一旁看著南月說,面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早晚南月要因為她的沖動付出點代價才能收斂。只是去和她講道理,說幾千遍都不會記得。
“我是叢榮。”
說罷,叢榮雙手背后似是在等待這南月什么驚訝的反應。
叢榮?是歲陽說的木修門的門主之子,看來他就是這個木山客棧的主人,也是我兩日后修門之戰的對手之一了。
“叢榮是誰?這天地間有名號嗎?”南月故意裝作并不認識這個人的模樣,就是為了殺殺他的威風。
“你……你竟不認識叢榮?”這叢榮今天晚上已經第二次被南月震驚到了,同為修門之子,但是南月竟然從來都沒有將叢榮放在眼里。
竟然是這般的挑釁。
絲毫不在乎什么修門情誼,也不考慮任何什么人情世故,竟然是這樣的大膽和放肆。
“看來你的名字不怎么嚇人,也沒什么名氣,說吧,你到是誰?”南月是一點都不擔心,繼續挑釁道。
“哼,到時候你自會知曉。”說著叢榮轉身就要走了,走了不過兩步,叢榮頓了一下,聲音再次回到那個雄厚又清冷的樣子繼續道,“口氣太大,小心,裝不下你的野心。”
說罷,叢榮擺了一下衣袖,便離開了。
“我以為誰呢,不過是個門主的兒子嘛,有什么傲的?”南月見人走了之后跟歲陽說道。
“南月,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嗎?”歲陽臉上表情已經是不好了,南月的嘴上之快,早晚會是害人的所在。
“水修門門主之女。”
雖然歲陽有一些時間是很正經的,但是沒有這么正經的喊過她南月。
“謹慎行之。”
南月歪了一下腦袋,“謹慎?哦!歲陽在夸我做事謹慎嗎?但是感覺他有點生氣是為什么……”南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也想不通,還是干飯重要。
歲陽搖搖頭,將小菜夾了一些放在南月的菜碟里,語氣又緩了緩,不像剛才一樣,帶著一點怒氣了,“快吃吧,如果我沒猜錯,明天我們六個人就會會面了。”
“為什么,不是后日才比試嗎?”
“上次修門之戰的時候,就是提前一天核對了身份。”
“核對身份?”
“為何要核對身份?這身份還能有假?”
“或因子孫無能,或因不愿暴露傳人的真實身份,或因怕死,都會找人代戰。”
“哦,管他呢,核對身份而已。你多吃點,早點吃完,早點睡覺。”
一大早上,南月剛醒,那在袖口藏著的卷軸,飛了起來,在空中鋪開:請各位公子,小姐和三修門中弟子于午時在蒼臨山下會面,屆時請各位帶上卷軸。
“看來你說的真對。”南月轉而對歲陽說道。
“準備準備吧,是時候出發了。”
(蒼臨山下)
這蒼臨山下的霧有一些重,但是靠近山腳下便能看見有一些素衣打扮的仙靈,眾仙靈之中只有一個人衣著不菲,在衣服上還有著金絲掐線。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件衣裳的綢緞,布料光是靠看著便是細膩無比的,更遑論真正去觸摸它的質感。
南月走上前去,歲陽緊隨其后。
“水修門南月見過木修門前輩,不知前輩是……”南月行了一禮問道。
“我是木修門左修主夜歸,小姐可有卷軸?”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