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共體……”南月極力的想從這些年她念過的書里找到關于這個詞語的信息，這個詞她是記得的，但是出現的頻率太低，甚至她都忘了還有這種體質。
“那你不應該是如同凡人？”南月思考了很久，想到了水火雙體質生下的孩子是如同凡人的，但是歲陽現在已經是修靈的修為了。
歲陽苦笑了一下，“總有辦法。”
總有辦法，這四個字說起來是真的很簡單，但是沒有寫在書本上的方法，哪有那么簡單就能想到，更遑論是實現了。
南月之前只是覺得歲陽有些漫不經心，做起事來總喜歡吊兒郎當的，但是這個時候，歲陽那個沒有表情來表達心情的苦笑，讓南月覺得，歲陽只是在用放蕩的外表在掩飾些什么。
“南月！”歲陽看著南月陷入了一陣的思考，喊了一聲。
“嗯？”
“你還記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嗎？”轉眼歲陽的那一抹苦笑消失不見了，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浪蕩的樣子。
南月先是一皺眉，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南月下意識是覺得沒有反應過來的，但是很快便想到了，歲陽想說的應該是迷影弄得一出真假南月的戲。
“什么救命恩人，一看就是你心機深沉，不然怎么會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想到用映術？”對于這件事情南月是的確感激的，但是要她承認歲陽是她的救命恩人？還得先過過嘴癮才行。
“不是我心機深成，而是你太傻了好嗎？”
“誰知道好心沒好報。”
“你是好心，人家都沒打算報。你見哪個人受了別人的一口水的恩惠，還問姓名。就算知道你叫什么又能有什么用，他又找不到你。”
南月停了一下步子，歲陽說的的確有些道理，“所以他為什么非得問我叫什么？”
歲陽不禁嘆氣，就這腦子。。。
“笨死了，還不是為了確認你就是南月，然后想辦法陷害你唄。”
“你才笨死了！！！”
“你還不笨，迷影的騙術那么差勁，你還中計了。”歲陽的話外之意就是，傻子都不會入了迷影的圈套。
“咳咳，那……謝謝恩人，我下次注意。”南月仔細的想了想這事還真的是和歲陽說的一樣，的確是她心眼太少，但是……
“可是，善良有的時候會是災難嗎？”南月的眼神有一些黯然失色，從小到大生活在一個完全無憂無慮的環境里，水修門里面都是不諳世事的人，沒有什么陰謀詭計，所有的善良在水修門里面其實就是一種理所應當和習以為常。
“所以，善良要有些鋒芒。”
“鋒芒……”有了鋒芒，自然是可以保護自己，可是那樣的自己還是南月嗎？
“我小時候就聽夫子講水修門外面有多么的難以預測，很多時候孤身一人，難以行進。從那個時候我就想我以真心待人，自然人也真心待我。我天真的以為靠我一個人可以改變這個世界，雖然如今我覺得這個想法真的很天真，但我仍想做現在這樣的南月……”這些話是南月對自己說的，她再清楚不過了，歲陽說的話是對的，但是她還是很想做自己，不為這個天地間的環境改變自己什么。
歲陽似是看懂了南月的想法，“成長總是要脫胎換骨的。”
“我是不是有的時候很傻。”要說南月會承認自己很傻，這件事情還真的是少見。畢竟南月的天賦真的很高，自小又聰明，她很少能跟同齡人玩到一起去，反而跟夫子的關系很不錯。她之所以會不介意和歲陽一路的原因，便是因為歲陽是她見過的同齡人中的唯一一個修靈修為的人。
“可不是嗎？你見誰說別人的壞話一點都不害怕別人知道？”歲陽說話的時候又是那股子的懶洋洋的樣子，似是漫不經心，但是嘲笑的意味卻是一點都不少。
“我什么時候說別人壞話了？！”本身南月在問問題的時候便是有一點的自我懷疑，這個時候歲陽和她越正式的說反而她什么都聽不進去，但是方才的那一般嘲笑倒是實實在在的讓南月將對自己的那一點點的自我懷疑拋之腦后了。滿腦子都是她哪里傻了明明是很聰明的好嗎？
“你忘了你在叢榮的客棧里說了叢榮什么了？”
“沒忘，但我說的不是壞話，我說的是事實。”南月一臉正義的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