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月沒有再爭辯,而是聽從了歲陽的話。
這倒是挺讓歲陽意外的,南月很固執,也很軸,但是她好像現在會去聽一些建議了。
南月看著溫泉,離她并不是很遠,便用了點力氣,鉆到了溫泉里面。
“南月,我才剛把你撈上來!”
“多呆一會……我想早點回去。”
歲陽搖搖頭,南月還是那么的急功近利,歲陽沒有辦法,跟著也下了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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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修門)
“師父!不好了!!”乘久急匆匆的跑道門主大廳來,說著話還兩步一倒的。
“怎么了乘久?好好回話。”這乘久是冰域座下的大弟子,平時都是以沉穩著稱的,但是近日倒是毛毛躁躁的,冰域不禁皺了皺眉。
“師父,山下來報,說是火木兩修門的人馬正朝著水修門來了!”
“什么!”冰域站了起來,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吩咐下去,加強布防,隨機應變。”
“是。”
乘久應著便推了下去,吩咐去了。
冰域沒有去鞏固結界,而是去了臥房找了空霜,“夫人,過幾日,水修門可能會有一場惡戰。”
“為何?”空霜見冰域這么說,有些緊張的問著。
“恐怕是黎峰用了什么花言巧語讓竟雄著了道,黎峰怕是沖著月華果來的。”
“那……”
“霜兒,月月還沒回來,至少證明她是安全的。但是兩百年過去了,黎峰突然沖著這月華果來,恐怕是有了些線索。”
“夫君是說,也許月華果還有別的再用的可能性?”
“是,我怕,這個秘密會給月月帶來麻煩。”冰域說話的時候有一些無奈,如果可能,他希望這個秘密永遠的埋藏起來,至少這個樣子南月是永遠無憂無慮的。
秘密總是要承擔責任的。
“那夫君,我們吧這個秘密永遠埋葬起來吧,至少月月,會安全。”
冰域怎么會不知道空霜的想法,但是,事情如果這么簡單就好了,“霜兒,我們不讓月月知道,但是黎峰不這么認為。只要月華果這個名字還在,月月就很難獨善其身。”
“那夫君打算如何?”
“我想把這個秘密留給月月,至少如果將來我們……她不至于被這個秘密掣肘,事事難以行進。”
冰域的疑慮并不是沒有道理的,與其他們歸入洪荒把這個秘密永遠的埋葬了,讓南月在天地間處處被人逼問她根本不知道的事情,不如告訴她,讓她自己決定如何處理這些事情。也省去了南月因為日日夜夜被月華果的事情牽絆,卻一無所知,只能四處尋找。
“可是,這也會帶給月月麻煩……”空霜還是很擔憂的。
“霜兒,有些事情,我們以為幫她處理,但卻不如讓她自己去經歷這些。我們的月月,有能力處理好這些事情。”冰域握了握南月的手,寬慰道。
空霜點了點頭,認同了冰域的說法,但是隨即也有兩行淚落了下來,因為人長大了,誰都沒有辦法護著南月讓她不受任何磨難。這是南月的宿命,也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冰域見空霜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便到書桌上拿了紙墨寫了些什么。
足足寫了一整篇。
月月,我多希望,你的未來能夠永遠不生波瀾。
冰域看了看寫的信,對著空霜道,“霜兒,過兩天的那場仗,我真的沒有信心贏。”
冰域不是不自信,而是勝率太低,他能做的只有奮力一戰,但是不確定后果。
空霜接過了冰域寫好的信,看了看,“夫君,你這寫的怎么像是遺書?”
“霜兒,以后月月可能要靠你了。”
“我不要,夫君,我們要一起看著我們的月月長大。”
冰域笑了笑,他的確不能給空霜和南月任何承諾,兩百年前,他已經負了整個水修門,兩百年后,他得擔起責任。水修門不是一個人,不是冰域的,但是冰域是最有責任的。
他可能護不住自己,但是絕不可以護不住自己喜歡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
所以哪怕是殊死一搏,也定要護她們母女平安。
空霜沒有再去逼迫冰域,而是拿了筆在冰域的那張紙后面寫上了一頁的字,“似乎怎么寫都寫不完……”
“做父母的,總有說不完的話。”
“夫君,你答應我,盡力的好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