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提到了兩個人,也就是吃了月華果的人,和因月華果而收益的人。這兩個人本可以是一個人,但是有的人得到月華果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別人,所以才能產生兩種身份。”
“吃了月華果會怎么樣?”
“許任何一個愿望,都會實現,這是蒼臨遺書上寫的。”
“蒼臨還有其他的遺書?”
“傳說這蒼臨是寫了一整封遺書,但是那遺書上封了很多的修為,在問世的那天,眾人搶奪,最后撕毀了很多,散落各處。只留下了蒼臨遺書的開頭,也就是關于月華果的描述。剩下的遺書,眾人搶奪,卻無一人得逞。”
“那這么說,這個碎片上也應該有修為啊。”
“這個上面字數太少了,寄存的修為太少了,我們可能都感知不到。再者這么多年過去了,流年輾轉,這上面的修為也可能被兔子消化了,成了精。”
“等等!”南月似是突然發現了什么,喊了一聲,引起了歲陽的注意。
“怎么了?”
“我想到我和我娘親了。按照這上面說的,我娘親就是食用者,而我就是受益者。”
“你怎么知道的?”
“我爹爹給我的那封信寫著的。”
歲陽的確跟著南月去了樹屋,也的確通過南月的語言感覺到冰域留了月華果的線索給南月。但是他還是沒有太注意,那天南月的心情實在是不好,他滿眼全都是南月了,哪有心情去看什么月華果。
“你爹娘給你的,我又沒看。”
“我的東西,你都可以看。”說著南月施法將那封信拿了出來。
“就不怕我心懷異心?”
“你不會。”南月說的斬釘截鐵的,歲陽心里也有感動了一下。
可,我會。南月如果你知道我來這水修門就是為了月華果,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歲陽在心里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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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修門)
“門主怎么了?”樂秋見大軍從水修門回來,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傷,而竟雄和迷影卻沒有回來,帶隊的是火修門的左修主東歸,便問道。
“哎……”東歸動了動嘴唇,本來是要說些什么,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但是樂秋并沒有放棄,還是一直在問著,抓到個人就問,“門主到底怎么了?”
“門主和少爺……歸于洪荒了。”最后東歸還是說了出來,說的時候眼淚還在流著。
“不會……不會……不會的,你撒謊!”樂秋搖著頭,退了好幾步,嘴里嘟囔著,根本不相信這個事情。
樂秋跌跌撞撞的跑著,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一件太大的打擊了,迷影雖然處處為難他,但是竟雄卻是很疼愛他,雖然時常被責罰,但是地下室有一條專門給他設計的密道直通竟雄的臥室。每次被迷影罰去地下室的時候,他都會到竟雄的房間上藥。
樂秋這一路走著,但是沒想到竟然走到了竟雄的房間,他看看這房間,但是在進去的時候卻感覺到了濃濃的寒意。這種寒冷不是空氣中的,而是屋子里面長期沒有人住的陰冷氣息,是那種感覺,沒有人氣的感覺。
“爹爹……你不會的,你是不是還在?”樂秋打量周遭,這里面的布局他實在是太熟悉了,但是今天看來卻是今非昔比。
樂秋是個男孩,比南月要堅強一些,雖然他很難受,但是現在他不能哭,也不會哭。即便這是事實,即便竟雄是這個世上最疼他的人,但是他不能,因為哭從來都不能解決問題。
“水修門!今日殺我爹,明日,我定要滅了你們滿門!”樂秋攥著拳頭,牙緊咬著,眼睛里似乎能刺出劍,那股子殺意,昭然若揭。
但這一切遠在千里的南月卻完全不得而知。
再說這南月和歲陽,在那個村子養好了傷,南月便就繼續啟程去尋找更多的草藥,但是她不知道歲陽是否同行,于是小心翼翼的問著,“你,之后有什么安排嗎?”
歲陽雙手抱著腦袋,懶洋洋的朝前走著,“美人不會不收留我吧?”
“很好,還能這樣不要臉,就是一點事都沒有!”南月在心里這么想著,于是一巴掌乎在歲陽的后背上。
這一巴掌成功的換來了歲陽的一聲鬼哭狼嚎,“你謀殺親……”后面的那一個“夫”字硬生生的是讓歲陽咽了回去,換成了“師弟”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