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只有我能救月兒。”
“你能救她?!你知道她回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嗎?!滿身的泥濘和一身的傷!這就是你說的能護她周全嗎?!”樂秋沖著歲陽吼了幾句,天知道他跑到火修門門口看到那個如同乞丐一般的南月的時候心里有多么的疼……
“我的錯,我會和南月認。但是現在要讓南月醒來,只有我能做到,而我需要你配合。”歲陽沒有發火,因為樂秋說的一點都不錯,他自己知道看到心愛之人手上的心里難受的樣子,樂秋不會比他好受。但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救南月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
樂秋嘆了氣,他雖然有心想要救南月,但是沒有辦法,“你說吧,你需要什么,我幫你做。”
“這里是火地的邊界吧?”
“嗯,靠近邊界的位置,怎么了?”
“把這邊的防護罩削弱一點,月兒的身體才能好受一些。”
“我這就去。”
歲陽見樂秋出去了,便走的近了些,坐在了南月的床邊,聽著南月的囈語。
歲陽伸了手在南月的頭上揉了揉,“月兒乖,我在,好好睡覺。”
也不知道為什么南月聽了這句話,倒真的是不喊了,反而睡的安穩了。或許是歲陽寬厚的手掌,或許是歲陽溫柔的聲音,或許只是因為她感覺到了歲陽就在自己的身邊,所以才能睡的安穩了些。
歲陽見南月睡的還行,便把了把南月的脈。
這一探,歲陽眼睛里面的驚惶無措和質疑心疼都表現了出來,“這脈象,月兒,你這么多天,都經歷了什么?”
歲陽明顯的感覺到了南月的脈象很微弱,看著毫無血色的南月,歲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感覺南月身體里還有的血液不過是堪堪維持罷了。
歲陽體內的修為大抵在剛才睡了的那一會恢復了一些,現在用些只是讓自己的修為再消耗一些罷了,身體損耗在歲陽看來到的確算不上什么了。
畢竟用內力突破了反噬之苦,那代價……
大到已經無需再考慮身體損傷的代價了。
歲陽用了之前的禁術,給南月煉了四五株的靈草,只是這樣的煉下去,歲陽自己的血氣也不剩下多少了,若說他能不能把自己的血全都給南月,他的回答一定是肯定的。但是現在還流著自己的一點血沒有全部給南月,不過是為了給南月療傷。
南月是趴著在地上被拖著的,因此南月受傷的位置都是比較尷尬的,本來這些傷只要擦些藥養著便好了。但是現在哪有人能給南月上藥。
歲陽施了法術,在南月的前身恢復著傷勢。他看不見南月的傷口只能是花費更多的修為給南月鞏固她的傷,這樣能好的更快一些,但是就是歲陽的身體損耗比較大,還是那句話,他不在乎。
“我剛才問仙醫,仙醫說他強迫突破了反噬,身體損耗不小。”樂秋在門口對著一個人說著。
“靈草,法術治療都是大傷的法術。”
“你倒是不心疼?”樂秋看著這人,問道。
“誰也攔不住他想做的事情。”說話的人不是旁人,自是墜玉。
當時歲陽和南月為了不讓這兩個人受傷,讓他們離開之后,樂秋和墜玉便一起來到了火修門在等這兩個人。
“我一直覺得,我不能和南月在一起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我沒有歲陽那么優秀,又或許是我比歲陽更晚認識南月。”
“但是呢?”墜玉問道。
“但是,我到今天才知道,是因為我不能像歲陽一樣,為南月付出我的所有。”
“他這樣不要命的救南月,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這兩個人在感嘆歲陽為了南月連命都不要了,感嘆南月有一個好的歸宿。但是只有歲陽自己知道,南月為了他更不要命,他不知道這段時間南月經歷了什么,但是一定是因為他。
“墜玉?”歲陽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看見樂秋倒是不驚訝,但是看見墜玉倒是真的有點驚訝。
“公子,我……”
“算了,你在正好,把靈草熬成藥,盡快拿過來。”
“是。”
墜玉拿著那五株靈草便去了廚房。
樂秋想了很久,看著歲陽,還是吧自己藏在心里的話問了出來,“你不怕死嗎?”
“嗯?”歲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為了南月,你當真什么都不要了?甚至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