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動!”司馬瑾冷冷的聲音地傳來。
一時間,見楚城陽被制服,黑衣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把他們都拿下!”隨著賀曉瑛的一聲喝令,眾匪立刻上前,三下兩下就把黑衣人全數制服了。
“司馬瑾?”楚城陽的聲音有些難以置信:“怎么會是你……”
“不是我還有誰?”司馬瑾的劍尖淺淺劃過他的脖頸,聲音如六月寒霜:“你算得可好啊。一面假意和我合作,一面勾結這青城山的匪幫,若不是我恰好來到了青城山,恐怕現在還被你蒙在鼓里。”
“呵呵,我倒是小看了你。”楚城陽恍然大悟似的笑了:“難怪這兩天在城中都找不到瑾公子,原來是來這青城山上了啊。也對,只有瑾公子,知道我來這里的計劃。還能將我逼到這地步,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哈哈哈哈......”
司馬瑾不語,但手中的劍卻是抵得更緊了。
賀曉瑛冷冷地看了看楚城陽:“此地不宜久留。紅蓮幫已有人報信去了,他們很快就會來人。既然已經抓到人了,就帶回去審問吧。”
“是。”眾匪手忙腳亂地拿出繩子把俘虜捆好,趕著車往寨里而去。
為防路上生事,賀曉瑛特意吩咐了一個矮矮的小土匪從背后把楚城陽打暈,再把他單獨關起來,全程監視著他。
“阿瑾,你的傷......”荀文卿略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臉上一道血痕。雖不長卻很深,配合著他滿臉的血跡,顯得格外猙獰。
“我沒事。”司馬瑾淡淡道,偶然瞥一眼看到緊盯著他的世無雙,又補了一句:“小傷而已,不必掛心。”
青花寨。
“真是沒想到啊,竟然在這里又能和諸位見面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楚城陽被捆在椅子上,蒼老的聲音卻未顯慌亂,目光越過眼前的桌子,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仿佛此時不是被綁來,而是坐在此處喝茶一般的閑適。
司馬瑾冷冷地審視著他:“當初幫你的人入川,你可是說過,只與我一人合作。如今,青花寨和紅蓮幫,又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楚城陽笑了,臉上本是淺淺的皺紋因這個笑刻得深了一些,他不緊不慢道:“當初,我確是說過這句話不錯。那時初來蜀郡,對蜀郡的一切都不大熟悉。如今自然是大不一樣了。不過,無論是那時,還是此時,瑾公子一直都算是一個不錯的合作伙伴。”說最后一句的時候,楚城陽的老眼意味深長地看著司馬瑾受傷的臉:“真是可惜了如此俊俏的一張臉......”
霧草,這老家伙真狠啊!世無雙暗自咂舌,晉朝可謂是是中國歷史上最看臉的一個朝代,沒有之一,一張好看的臉有時候簡直比錢都管用,這老頭子真說得出口!他就不怕司馬瑾一氣之下,一刀把他剁了?
然而,司馬瑾只是哼了一聲,不理睬楚城陽話里的嘲諷意味,道:“所以,你就找上了青城山的土匪,和他們合作?”
“不錯。”楚城陽點一點頭:“這青城山上的土匪雖然沒有多少實力,但是與民間的物資交流很多,弄點不重要但又不可或缺小東西很容易。而且,他們都是簡單直爽的人,不會突然就對你倒戈相向。”
楚城陽眼角又露出了些許笑意,似乎對自己剛剛話里的小小諷刺有些得意,接著又帶著這份笑意看向賀曉瑛:“只可惜賀寨主看不上我這小小的外來勢力,不愿與我合作。”
賀曉瑛冷冷地看著楚城陽。當時楚城陽來找她的時候,講條件說得天花亂墜,寨里的弟兄都一個個像被勾了魂似的,她就覺得這老頭子不太對勁。想來天下沒有人會做虧本的買賣,哪里有好處白白送到手上的道理?所以要么是他很會說話,把一些重要的條件輕描淡寫地帶過了,讓人察覺不出,要么就是這老頭子另有企圖,想玩一出“空手套白狼”的把戲。這不,全靈驗了。
“我青花寨不過是沒有同意與你合作,而你就要下毒害我弟兄。你的‘小勢力’可真是眼里容不下一點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