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水點頭,程珠微微笑著,視線最終停在了他掛在腰間的香囊上,看見那香囊,程珠的笑意更明顯了,她害羞地抿了抿嘴唇,隨即轉身望向莫島主:“師父,大師兄不能與簫瑤兒成親。”她的意圖倒是很明顯。
“為何?”莫島主皺起了眉。
“因為她行為不檢點。”程珠說著,慢條斯理地從袖中掏出一沓書信,甩手就扔到了簫瑤兒身上,“你自己說吧!證據都在這!”
簫瑤兒好奇地慢慢打開那書信,念出了聲:“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哈哈哈……”她念著念著竟笑出了聲來,“落款是我的名字耶,這是我寫給誰的啊?”她看向程珠,“難不成是給你的?”
蘇玉水瞧不慣她這沒正經的樣子,奪過她手中的書信,看了幾頁后,向莫島主回稟道:“師父,這字跡不是瑤兒的。”
“可落款是她呀!”程珠焦急地指著書信上的名字,“這是她送給每周都會來這里送菜的那個年輕船夫的!今天被我抓了個正著,人證物證皆在!”說著,她沖門外喊了一句,“帶上來!”
只見沒多一會兒,她口中的船夫就被押了進來,那船夫相貌普普通通,實在想不通是什么人為他入骨相思。
簫瑤兒想到剛才那些信的內容,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來,在蘇玉水的怒目圓瞪下,好不容易憋住了。
程珠氣急敗壞,質問船夫:“你說吧!每周與你私會給你情信的人,是不是她!”說著,她伸手一指,直向簫瑤兒。
船夫抬眼看看簫瑤兒,看見她露出的大腿,一臉嫌棄:“她是誰啊?怎么穿著如此不雅。”
“她、她就是簫瑤兒啊!”程珠急了,指著信上的落款,一個勁跺腳,“你不用再為她隱瞞了,你再瞞下去她就要嫁給……別人了!”
“關我什么事?”船夫一臉懵,“我又不認識她。”
“誒,你怎么能這么說呢?”簫瑤兒趕緊上前,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么想著,她干脆撩起裙子,往地上一跪,哀怨的眼神望向莫島主,表情要多浮夸就多浮夸,“莫島主,是我,信都是我寫的,他就是我心上人,所以,我不能嫁給蘇師兄!”
“不是你!”船夫焦急地喊,“你、你別胡說八道啊!”
“是我!”簫瑤兒說著說著都快笑出來了,“我就那種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誰娶了我簡直是祖上失德,倒了八輩子大霉!”
蘇玉水聽得臉都青了,他不停地做著深呼吸,在心里默念,我不生氣,我不生氣……
“唉,莫島主,你要真執意為我和蘇師兄指婚,那就這樣吧,二男共侍一妻,把他們倆都指給我。”簫瑤兒語出驚人,這回不光是蘇玉水,連莫島主都被氣得咳嗽不止,氣喘不平。
蘇玉水實在忍不下去了,一把拎起簫瑤兒的衣領,將她扔到了一邊,“誒誒誒……好好說話,別動手……”簫瑤兒掙扎無果,被摔到一旁。
他看了看信上的字跡,堅定地說:“師父,這字跡,是負則接收往來信件的師妹清水的。”
“清水?!”程珠震驚不已,“師兄,你沒看錯吧?”
“不會有錯。”蘇玉水處變不驚,“若師父不信,把清水叫來對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