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珠的房間,是留香島內最大的一間,也因為太大,而不得不與師妹以碟同住。
一粉一紫分成兩邊,兩把瑤琴擺放在屋內正中央,只是,紫色那邊確實大了不少,梳妝臺和衣柜也精致許多。
當以碟回到屋內的時候,程珠已經等她許久了,以碟看看她,咽了下口水,隨即諂媚地說:“師姐,你怎么干坐在這里?不彈琴嗎?”
程珠氣呼呼地瞪著她,狠狠地將手中的茶碗摔到她腳下。
茶碗碎掉的瓷茬崩裂開來,打到以碟的鞋子上,雖然不疼,卻感覺受了極大的侮辱。
以碟將差點涌出的淚水咽回去,蹲下身子,慢慢將地上的碎片撿到掌中:“師姐,干嘛發這么大脾氣呢?”她問。
“你還好意思問?!”程珠大罵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讓你去送香囊給蘇師兄,讓你轉達我的愛慕之情,可你是怎么說的?!你竟然說那香囊是姐妹們一起送的?!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丟了多大的人啊賤人!”
聽到最后兩個字,以碟緊咬著牙關,握緊手中的瓷片,直到手心被扎出血,她才輕輕松開,站起身,緩緩而道:“師姐,我是不想讓你失望才那么說,你知道的,師父已經為蘇師兄和簫瑤兒指婚了,我若實話實說,你覺得蘇師兄還能接受嗎?”
這話并雖然并沒有起到安慰作用,但確實很成功地將程珠的注意力從她身上轉到簫瑤兒身上了,程珠狠狠咬著牙,一揮衣袖,將桌上的東西都揮到了地上。
“她和她那個娘一樣賤!”程珠惡狠狠地說,“老公死了不到兩年,她就能帶著孩子再嫁人,簫瑤兒這么會勾引人,難道不是繼承了她娘的妖媚之術嗎?哼,我看她那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大概也是這么得來的副會長之位,一家子賤胚子,呸!”
“師姐,她姐姐現在已經是副會長了,為了不讓簫瑤兒去告狀,師父也是不得已才讓蘇師兄與她成婚的。”以碟一語中的,把莫島主的目的看了個透透徹徹,“這件事已成定局,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不能讓她嫁給蘇師兄啊。”
“我們能有什么辦法啊!”程珠踢了下桌子,恨得牙癢癢,“連蘇師兄都不肯!”
“蘇師兄心系留香,他自然不會讓簫瑤兒去跟姐姐告狀。”以碟溫婉柔和,惋惜地搖頭道,“可惜了,整個留香都知道你與蘇師兄青梅竹馬,郎情妾意,如今卻因為權勢……不得不保持距離……”
“你也覺得蘇師兄心里有我?”不過短短幾句話,程珠對以碟的態度已經大變,連語氣也柔了起來。
“當然了,可是……唉……”她欲言又止,臉上完全是一副可惜的表情,“蘇師兄為人正直,一旦他決定要娶簫瑤兒,怕是永不會和你親近了……”說到這,她哀怨搖頭,看著程珠那求而不得的冤屈勁,以碟終于話鋒一轉:“除非……”
“除非什么?”果然,程珠立馬巴過來,“你有辦法?!”
以碟點點頭,輕輕說了四個字:“異域舞團。”
“異域舞團?”程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