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如清虛所說的那樣,陸先生已經昏迷不醒。
簫瑤兒摸了摸他的脈息,又查看了一下他的身體,在手肘處,出現點點紅斑,再靠近一點,渾身的酒氣。
“誰給陸先生喝酒了!?”查看出這一點后,簫瑤兒氣得雙手叉腰,翊展的臉色有明顯慌張的神色,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錯被抓住了。
“你閑的吧你?!我說了這幾日陸先生不能喝酒,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啊?!”簫瑤兒總算發現了陸先生抽搐的原因,瞪著眼睛就開始問責,不過這個責,明顯是翊展的。
“喝酒有何不妥?”翊展話雖如此,但態度明顯軟了一些。
“你知不知道,他那動不動就頭疼頭暈的毛病十有**是喝酒喝出來的!我師尊就有這個毛病,直到戒了酒才算好!”簫瑤兒雙手叉腰,義憤填膺,“你年輕,你隨便浪,陸先生行嗎?啊?!”
翊展被嗆的一句話都沒有,清虛在一旁也是敢怒不敢言。
“你到底下的什么毒?為什么不能喝酒?”翊展小心翼翼地問。
“那不是毒,那是藥,是早些年醫仙蘭開給我師尊調理心悸頭暈的方子,手會抖只是副作用,一般兩三日就會消退。”簫瑤兒解釋道。
“哎呀!”清虛一拍手,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陸先生解不了呢!原來這根本不是毒!”
翊展此時也不知說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看著。
簫瑤兒這才消了點氣,擼起袖子說道:“拿杯水來!”她這一聲不要緊,嚇得清虛手忙腳亂的,差點打翻了杯子。
簫瑤兒摘下珍珠手鏈,對著燈光,一顆一顆的珍珠查看,終于,看到某一顆的時候,點點頭,然后將那顆珍珠扔進杯子里,拿筷子攪和兩下,那珍珠很快便溶入了水中。
“瑤兒姑娘,原來你這不是首飾啊?”清虛看得入了迷,“這是解藥嗎?”
“一部分,”簫瑤兒搖搖頭,又轉頭看看陸先生,繼續說道:“我們千毒門的解毒法,不像其他毒門,是按毒解,我們是按癥狀解,”她靠近清虛,指著陸先生,“陸先生現在是發熱、紅疹,伴隨抽搐和昏迷,所以我會針對這幾種狀況來配解藥,這方法只能解燃眉之急,但是陸先生醫術高超,等他醒來之后自然知道如何調養。”
“哦!”清虛越聽越覺得神奇,“不需要一毒一解,用這種方法,可以解開好多種毒呢!”
“有弊有利。”簫瑤兒說著,摘下腰間掛著的禁步,“可能會因為藥力過猛導致中毒者后期更難受,我說了,這解毒方法只能用來解燃眉之急。”
她將那禁步舉過頭頂,對著光亮,那是枚用彩繩串起來的禁步,中間串著雕成兔子模樣的白玉,簫瑤兒將那玉扭開,原來竟是兩半的,里面一左一右,藏著黃紅兩色的粉末。
“哪個來著……”簫瑤兒說著,直接用手指沾了點黃色粉末放進口中,抿了抿,突然一臉嫌棄,“呸呸呸,這個是毒。”
而后,又沾了點紅色的粉末……“呸呸呸,這個也是毒……哎呀有點暈,清虛扶我一下子……等會,不用了,我好了。”
此時的翊展和清虛已經看愣了,清虛臉都抽搐了,翊展更是張大了嘴巴半晌都合不攏。
“放哪了來著……”簫瑤兒撓撓頭,突然想起了什么,撩起裙子,只見她小腿上,還綁著個銅制的牡丹花,不用說,這又是個藏毒的機關,她將那花按開,里面是幾滴油似的水,她同樣倒入了杯子里。用摘下頭上的銀釵,在桌子上按了幾下,那銀釵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但卻看不出是在哪藏了毒。
簫瑤兒用這釵在水碗里攪了攪,那釵都開始發烏了……
“喂!那水有毒啊!”清虛焦急地喊,“你那釵都黑了!”
簫瑤兒不悅地白了他一眼,“你沒聽過以毒攻毒啊?大驚什么小怪。”說著,她將陸先生扶起來,想將杯子里的水喂進去,可是陸先生的嘴閉的死死的,怎么喂都喂不進去。
翊展動了動嘴唇,“讓我來”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下一秒鐘,簫瑤兒直接就含住了一口水,準備嘴對嘴的喂給陸先生。
“你住嘴!”翊展突然大吼一聲,嚇得簫瑤兒一個不小心,直接把那口水咽了下去。
“你干什么啊?嚇死人了。”簫瑤兒捂著胸口,驚魂未定。
“你你你你……”清虛結結巴巴,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你經常這么給人喂藥嗎?”翊展揪著眉,十分不爽地看著她,“陸先生一生……守身如玉,如今若被你……玷污……你讓他以后如何抬頭做人?”
“你至不至于用玷污這種詞啊?有什么的,我們試毒的時候經常出現這種情況。”簫瑤兒滿不在乎,“都是我師尊喂給我或者我喂給我師尊的,誰像你們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