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不打自招,合著他們這次來也是為了越前殿那個寶庫,影藥師心里大概明白了,為什么朝廷的人會跟越前殿糾纏不休,“咳咳咳……”他清了清喉嚨,拍了拍那把古舊的瑤琴,“我說了,該你們問的問,不該問的,別瞎打聽,總之,你們只要把這琴交給莫王妃,她便會明白,其他的不用多說!”
為首的官兵望了眼那把琴,確實,莫王妃是個喜好音律之人,這琴看起來有年頭了,而且越前殿應該也不敢拿莫王妃開玩笑,只是……算了,反正奪越前殿的寶庫也不是容易辦的事情,萬一之前越前殿開殺戒真是四王的旨意……他們的主子,可能不是四王的對手,況且,趁此機會攀個新主子,也未必不可。
“好。”想到這,為首的官兵動了動兩根手指,示意手下將這琴搬走,“請放心,我們定會將這琴完好無缺的交到莫王妃手上,但……”他頓了一下,接著說,“但莫王妃若說并無此事,恐怕,越前殿就必須要投誠了。”
“投不投誠我說了不算,我只知道,那丫頭,并非等閑。”
“那丫頭?”官兵愣了一下,隨即,立馬變了恭維的態度,他雙手抱拳,輕輕鞠躬:“藥師既能如此稱呼莫王妃,想必交情匪淺,屬下失禮了,您放心,屬下這就馬不停蹄地去四王府拜見。”
“倒也不用那么急,”影藥師用手指點了點桌子,接著說:“幫我帶幾種草藥給王妃,王妃她前些年吃傷了嗓子,這些藥對她的恢復有益處,雖然難找了些,但只要你們能帶到,她必定會重賞。”他意有所指,順便掏出一張方子,遞給了那官兵。
“謝藥師指教!”官兵欣喜地接過那張紙,“屬下必會竭盡所能!”
“走吧。”影藥師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緊離開,可他一轉身,卻看到了不知何時,就已經站在這里的翊展。
影藥師下意識望了一眼身后的官兵,見他們已經走出去好遠,才算松了口氣,這才有心思轉頭跟翊展說話:“你想問什么,說吧。”
“還需要問嗎?這是誰的意思,很難踩嗎?不過……至少我知道了,幕后之人不是四王,”翊展說著,忽然冷笑著輕哼一聲,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我只是想不通,她為何要為我做到如此程度?”
“嗯……”影藥師沉思了一會兒,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因為她還沒有見到韓愈。”
“韓愈?他怎么了?不就是飛弓閣的……”翊展說著這句話,忽然回憶起了什么……接著,臉上的神色,變得很難看。
影藥師的目的已達成,一邊走,一邊譏諷著:“你可要保重身體啊,翊尊主,在簫瑤兒變心以前,千萬不能倒下去……哈哈哈哈哈哈哈……過氣尊主,和天下第一美男競爭,你說誰會贏呢?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人果然是不能太囂張,要不然容易被嗆到。
影藥師一邊順著胸口,一邊回到之前陸先生所住的房間,可他剛開門,就被紅著眼睛站在門口的清虛嚇了一跳。
“哎呀哎呀!”他捂著胸口,一屁股坐到地上,“你們越前殿還能不能有點正常人了,怎么都很喜歡不聲不響的嚇唬人嗎?!”
“您把瑤兒姑娘的琴送出去了嗎?”清虛不管不顧,張口就問,影藥師點了點頭,他這才終于安心:“瑤兒姑娘還真是料事如神,幸好走之前交待我們辦這件事,否則,我還真沒想到尊主竟然會猶豫。”
“那不廢話嗎?簫瑤兒怎么說也是三番五次救了他,他再不猶豫猶豫,那還是個人嗎?!”影藥師推開清虛,坐在桌子前,看似在整理陸先生留下的醫案,其實,還是有些擔憂那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小丫頭的,“跟朝廷扯上關系,以后恐怕她……唉……”
“瑤兒姑娘聰明……嗚……”清虛說著話,又想起了自己的屈辱,于是立馬扁了嘴,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影藥師啊……你有沒有什么藥,能把人胸口變……小一點啊?”
“啊?”影藥師皺著眉,抬眼看了眼包的嚴嚴實實的清虛,不屑地哼了聲,說道:“你真是閑的,老夫我行醫多年,也是見過不少男人的,胸比你大的有的是,你真是……”
“唰——”清虛不等影藥師說完,直接拉開了他的衣襟。
“嗝。”影藥師嚇得打了個嗝,他就那么定了清虛幾秒鐘,然后,默默地放下了陸先生的醫案,慢慢走去藥房:“你等著,我去給你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