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汪優伶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趙玉林的眼睛,當她躬身行禮匕首現的時候,趙玉林已經做好了應對準備。
衛隊長問他咋辦
戲班子窩藏犯人,都砍了嗎
老班主聽說整個戲班都要人頭落地,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咚咚咚的使勁磕頭,求趙玉林饒他們不死。
趙玉林馬上叫都扶起來,站著說話,神威軍不興跪禮。
老班主戰戰兢兢講述了過往的事情。
早年,他帶著戲班子在隴西討吃生病了,腿腫得像水桶,因為一支嗩吶吹得好,街頭義賣時一曲山河頌叫路過的汪大帥聽了進去,賞銀百兩救了他和他的戲班,因此一直記著汪家的嗯。
趙玉林十分理解,人窮到極致時,哪怕別人送上一碗清水都有刻骨銘心的感受,何況是一百兩銀子。
他也喜歡嗩吶,后世偶有參加喪葬禮儀,聽著嗩吶的音樂聲高亢嘹亮,穿透力極強,令人震撼。他叫老班主別怕,神威軍做事講究實事求是,汪優伶沒有上陣對壘,不算敵人,有沒有罪未知,他們也就夠不上窩藏罪,頂多算作收容罪人家屬。先將嗩吶取來,吹一曲聽聽。
老者聽說小命保住了,立即進去取來一把鑲嵌了金銀飾品的嗩吶,問他想聽啥
趙玉林叫他隨意,想吹啥就吹啥。
老班主試了試音,再次吹起了十年前汪氏顯聽到的山河頌。趙玉林聽著的確氣勢恢宏,但明顯的底氣不足。
一曲終了,老頭兒有些遺憾的說獻丑了,讓大人見笑。
趙玉林笑呵呵的說不錯,很好的,他問老班主還有沒有嗩吶,找一支來教教他。
老班主見自己的手藝派上了用場,趕緊說箱子里正好還有一支新的沒用,隨即取來獻給趙玉林。
他的樂感本來就很強,已經能夠熟練的使用二胡,老班主稍加點撥,趙玉林就含著嗩吶搗鼓起來,居然輕松的吹奏開了。
老班主很驚奇,眼前這個年輕人神奇了,學得如此之快,
吃過飯后,趙玉林叫老班主將汪優伶弄上他的馬車一路同行,說他自己騎馬,馬車反正是空起在,權當叫他教授嗩吶的學費。
老班主推辭再三,著人將汪優伶送上馬車,一行人繼續南行。汪優伶和兩個戲班女徒弟坐在車上,安裝了減震的馬車富有彈性,舒適度叫過去坐過的提高了百倍,都在驚嘆從未有過的享受。
趙玉林跟在老班主身邊,邊走邊學起了嗩吶吹奏。才過去兩天,老班主便說他嘴上的功夫已經全交給趙玉林了,未曾想到指揮使是個神人,一點就通,
旋即又說“啊,不。是無師自通。”
他不敢做趙玉林的師父,這是在奉承趙玉林了。
趙玉林樂呵呵的說老班主教了他三日,嚴格的來說就是師父了,哪來的無師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