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上的一升米總壇就打得兇了,整個教場里人聲鼎沸,刀箭碰撞的鏗鏘聲此起彼伏,尖叫疼呼聲不止。
后院還是火光沖天,一群女人蓬頭垢面的奔跑著出來啦。
這些人,包括他們的教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神威軍突然打了進來。
那教主剛才還在和提刑按察使接頭,討論下一步如何做呢。
他聽說趙玉林的衛士悄悄從新津回來,擔心事情敗露急匆匆的回到總壇召集骨干議事,打算善后出逃,他正在神氣活現的裝神,卻被突然過來的神威軍包圍了起來。
無論他拳腳武功有多厲害,遇上手持神臂弩的神威軍都得認栽,何況這里還有一個從趙玉林的衛隊轉隸過來的三十人特別行動中隊。
道袍麻桿看到周圍火光四起,吶喊聲震天,曉得大勢已去,本想拉著他的小愛妃逃走,無奈他平時毫不不節制的和前來供奉的信女交歡,廣施雨露被掏空了身體,成了真正的麻桿子,三下兩下就被捉住啦。
天亮以后,成都的一升米教被連根拔起,守備大隊還派出多路人馬去城外的溫江、郫縣、江源,華陽、新津搗毀殘余的分舵。
提刑按察使得到消息時都洗碗了,他緊急到巡查局詢問情況。
蔣立剛說這是曹大將軍坐鎮順風處親自操刀辦的案子,有線索指向過去丟失的常平倉食鹽,那一升米教打著積德行善的旗號,利用老百姓的善良做掩護干起了偷雞摸狗的營生,是在可惡。
這哪是曹友聞辦的
分明就是趙玉林的大手筆。提刑按察使清楚的很,他沒想到趙玉林出手如此之快。
也是怪他太大意,新津來人了他就該緊張起來的。卻認為新津的邵老三已經死了,線索斷了嘛,趙玉林不可能把火燒到城里來。
他心里那個急呀,這些年搜刮、貪墨黑來的銀子全在一升米吶。
但是按察使卻輕易不敢行動,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不動聲色的利用職務之便護著江湖黑道和一升米教做事,手上從不沾臟活。
說白了,他就是用權利在生錢,離開了權利他啥都不是。
如今一升米教被暴擊,那些江湖黑道都掩藏在那里,肯定難以脫逃,骯臟之事盡顯,他要出手立即就暴露了身份,這就壞了大少爺給他的長期潛伏任務,好好的榮華富貴也會付諸東流。
他忐忑不安的在屋里呆立半宿,擔心他們籌集的銀子被搜出來,擔心道袍麻桿被抓住后招供,都沒有絲毫消息,他還是收拾心情去了府衙,今天丁大人要召集他們議事吶。
按察使來到小花廳,丁公,曹公和趙玉林都到齊了。
他立馬笑著過去坐下,檢討自己來遲啦。
老曹哈哈大笑說他昨夜就沒睡,打了一場清除一升米教的殲滅戰爽快極了,活捉一升米教的淫棍教主大快人心吶。
巡查使憤恨的說耳聞一升米教并不像宣傳的那樣好事做盡,根本就沒想到那道貌岸然的教主竟然搜羅了一百多個大大小小的女人供他發泄,早已掏空了身子,體重輕的像只松鼠,難怪抓他時竟然飛不起來。
還號稱川蜀第一輕功大師,道貌仙骨的大宗師輕飄飄的只做那事,哪有啥功法。
眾人立馬吃驚的笑了,特別是冬梅,趕緊轉身往偏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