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工坊不搬就算了,它靠在城西頭,也不占正中間的位置,對今后房屋的布局影響不大。
他說即便他家同意搬走,也要按照拆遷統一的標準算清補償的銀子,決不多給一個子兒。他日,咱們接收下來后再好好的維護一下,留作咱新宋的織繡陳列館。
大家聽他這樣講,眼睛立馬敞亮起來。
是呀,何必花那么多的冤枉錢呢
他給裘公說對于國家修路,筑隘等涉及軍事和公共設施的建設項目,敢有賴皮當釘子戶的要嚴肅處理,必要時給他抓進監牢蹲大獄。
眾人立即有了底氣,一臉開森的看著他了。
趙玉林告辭離去,還沒走遠,那工坊掌柜的就去找魏人生理論了。問他說好的搬遷,為啥就不搬他家了
他們愿意搬呀。
魏人生告訴他三少爺說了,要尊重他家的選擇,不搬了,要他回去將自家院子和工坊好生修繕一下,打理整潔、干凈了,別丟咱新宋國的臉,這里將來可是咱們的國都。
掌柜的聽著傻眼啦。
瑪德,還真的不搬了。他本來想多要點銀子的,現在一兩也沒啦。
不但如此,將來這里成了戒備森嚴的國都,他找誰做生意去還必須花錢將房子弄漂亮了,不然有損國格嘛。
掌柜的悶了一炷香的時間說他接受拆遷組的意見,要拿銀子走人。
魏人生卻說價格變了,只能按照最初起算的金額辦理搬遷,三少爺不許超標準賠付,要求一碗水端平,不然就對不起前面已經搬遷的兄弟姊妹。
這下掌柜的憤怒了,他好心配合官府停工搬遷,搞拆遷的還跛子的屁股翹起來了,不給他最后的高價,只給第一次核定的搬遷費了。
掌柜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就走。
他還真的不搬了。
入夜,他約上已經搬遷的張、王二位工坊掌柜去琴臺吃酒打探消息。
三杯酒下肚之后此人倒出了自己的苦水,嘆息他老字號的名頭啊,三少爺就是不添一個子兒,還要和他們當初一樣的價格給搬遷費,熬了那么長時間,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大發了嘛。
王姓掌柜勸他還是搬了吧,他們去翠屏山參觀了新式工具后,鬼谷的師傅已經在試制新型的織機了,這種織機操作更簡便,織繡的速度卻是快上十倍都不止。
他要是不搬,官府肯定不會給他使用新的機器。
張姓掌柜也勸他搬了的好,溫江修好的可是現成的工坊,陸路,水路都是通的,和成都相比不就是換了個地方織繡而已。
聽說農事司已經去溫江大邑安排栽桑養蠶的事宜了,要大力扶持種地的養蠶,往后成都的生絲肯定會增加,老哥要不更新織機,絕對趕不上咱們,更別說那些大戶,生意肯定嘩嘩的往下掉。
這個掌柜的郁悶了,喝的暈暈的回去。
天一亮,他就往拆遷公事房跑,使勁敲魏人生的門大喊他要搬了,就按當初核算的銀子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