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的笑笑,呦呵,這老頭兒有意思了。
第二天,大年初三的成都旬報就登出了新宋國主到街巷看望貧民的消息,附帶將丁公宣布,新幣就是錢幣,可以和銀幣等價兌換的新聞直接發了出去。
呵呵,老爺子主動作為,在領導中樞院搞貨幣金融變革啦。
老曹請趙玉林去他府上吃酒,左手拿著報紙,右手指輕彈兩下說丁公這是在宣誓國主威儀了。說好的不急,他老先生倒是不打招呼,嘩啦啦就干了起來。
哥兒沒開罪于他嘛
趙玉林一臉無辜的說這才回來幾天,大將軍都是盯著下官在做事,何時有不妥之處了
老曹聽得哈哈大笑。開森地說這樣也好,這朝廷衙門和老百姓一樣的吃耍到正月十五才開門做事,也是閑得太久了。
他說這話的意思是過去全國人民過年都躺平的耍,現在丁公實施變革啦,初二就上班干活,快馬加班的為國事操勞。
其實,丁公做出這樣的反常之舉是有原因的。前日他和范鐘回去找到李忠棉一起吃酒,李公就在提醒他了。
李公有哮喘病,天氣越冷越難受。此公已經不敢吃酒了,只陪著喝茶。他喘著粗氣說曹公和玉林小哥領兵在邊關拼命,我等應當在成都多操些心,不然天下人就會罵咱們是不做事酒囊飯袋啦。
這個話,就要從兩面去聽了,李公的意思是你丁公是國主,該你拍板的事情跑去找人家趙玉林問計,雖然推卸了責任,卻是將決定權交給別人了嘛。
咱們的這位國主就是個不想攤事的主,早先他在蜀地做知府便是無為而治。當了國主還是這樣作為。
趙玉林就是覺得丁公這個性格好,不攬權,正好讓他集中精力強軍復國,才竭力擁戴老爺子做國主的。但是,他的周圍聚集起人脈后就不一樣啦。
這不,趙彥那又找上門去了。
老趙看到自己和趙玉林,曹友聞不對付,尋思半天還是要在朝中有話語權,需得拉住丁公做靠山、同謀,打定主意后,此公就彎下腰來去給丁公拜年了。
然而,他不了解丁公這個人,老爺子還是有底線的。
前次趙彥那重提向江東轉運賦稅就讓老爺子不爽了。不但開罪了趙玉林,也是動了老爺子的根本。
因為此時的丁公已經做了國主,多少還是有點陶醉于至高無上權力的,那廝竟然提出轉運賦稅去江東,這是在變相承認江東朝廷,動搖國本吶,老爺子豈有不記他一筆之理
結果可想而知,兩人吃了個打哈哈的白說酒,趙彥那暈暈的回去,尋思著久了沒和丁老頭兒聯絡,的確有點生分了,人家也不賣他這個曾經還是上官的面子。看來還要多走動、走動才行吶。
趙玉林府上,他正和馬靈兒、吳雨琦正在商議如何收拾十三鋪呢。
吳雨琦給他講成都錢鋪的勢力錯綜復雜,別看前臺就站著十三鋪的些個掌柜,后面出資入股、搖旗吶喊的富商、官員不在少數,都在圍著錢鋪撈金吶。
趙玉林一聽笑了,自己的這個女人還真會生動形象的講解呢,堪稱完美。
他問準備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