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街這次又受傷了,昨夜他和孟珙覺得趙玉林在潁州遇襲,發生在他們的收復的地盤上難辭其咎,兩人都是不顧一切的靠前指揮督戰,而這群訓練有素的蒙軍敢死隊個個戰力強悍,箭術驚人,余街的肩上就冷不丁又中了一箭。
趙玉林去醫館看望了余街,讓他的軍醫為余街重新清創,用土制酒精清創消毒后涂上青城派秘制的金瘡藥。
他再回到府衙,老孟有點歉意的說是他治軍不嚴,讓哥兒受驚,在哥兒面前出丑啦。
趙玉林無所謂的說這是戰場嘛,很正常的,將軍何出此言咱都是行伍之人,這點算啥。
老孟不無憂慮的說連潁州敵人都敢前來偷襲,看來確實要將占領區好生清理清理了。
趙玉林點點頭說首先就是要整軍,眼下咱們這里就有三支不同番號,不同旗幟的軍隊,連服裝、鞋帽都是五花八門,難免被蒙軍鉆了空子搞破壞。
老孟點頭,支持他的意見,給趙玉林說已經和余街通氣了,都并入神威軍序列,聽從趙指揮使號令。
趙玉林謝過老孟大義,告訴他兵部尚書苗貴正在趕來的路上,咱們就讓他們來具體謀劃。
孟珙點頭答應,說他就想早點交了差事,解甲歸田回桑梓。
他說新宋初建,國事繁重呢,孟公哪能閑著他要上報成都,請大將軍任中樞院副主任,繼續為國事奔走。
孟珙不再客套,干脆的說他聽哥兒安排便是。
趙玉林認為這里的江東軍還是改稱江北軍團的好,都已經站在長江以北的土地上了,還要一路向北打過去嘛。
老孟說他不管了,該咋辦咋辦,他都聽哥兒的,隨后又說他還要去和余街說道說道
三日后,苗貴來到潁州,趙玉林主持江東軍團的整軍大會,宣布余街任江北軍團主帥,曹友涼和江海任副職,水師都劃歸周平統帥,迅速完成屬地整軍任務。
一場江北軍團的大整頓立即拉開了。
趙玉林囑咐苗貴細心打理之后和孟珙一起南下廬州,住進了合肥城里。
這里算是孟珙大軍的巢穴了,他從荊湖遷過來就一直住在這里。
然而,趙玉林看到城池破爛不堪,街道上乞丐游蕩,道路臟亂差,堆積的污物垃圾發出一陣陣的惡臭。
顯然,老孟手里缺銀子,無法進行精細治理。這樣看來,江北的其他州縣更亂就可以理解啦。
次日,成都的欽差,吏部尚書范鐘帶著國主曹友聞的信函和國書到了。成都中樞院已經討論決定任命孟珙為中樞院副主任,專事地方政權的恢復建立。
孟珙十分歡喜,他和范鐘早就相識,聽范鐘講述成都的繁華,川蜀的巨大變化后興奮不已,連說期待走一趟成都,一定要看看美麗富饒的天府之國,應該是新宋的國之心臟了。
趙玉林見他樂得像個孩子似的笑了,給他說都是新宋國的副主任吶,孟公想去哪里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范鐘說曹國主讓他來廬州,一是為了看望老友,送上委任狀,再者就是要留在這里和孟公一起理順地方官吏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