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孟公不爽啦,他一言不發的端起茶碗來吃茶。
邊上的侍女阿倩曉得孟公受了箭傷,還不顧身體傷痛操持軍務、政務,忙得不可開交,哪有那么多閑時間。
她侍候孟珙起居,愛慕將軍英豪,覺得孟公委屈,不服,便借著續水說陽公有所不知,孟公身受箭傷,還要為國事和前線戰事操心,每天都睡得很少,真的很勞累。
陽大全不滿地說大人說話,哪有一個賤卑下人隨便插話的份,真是沒規矩。
這就把老孟給徹底惹毛啦。
這廝哪里知道,阿倩可是孟珙的貼身侍女,平時將他照顧得妥妥的舒服著呢,兩人早已暗結珠胎,豈能由他這樣呼喝作踐。
孟珙立即不悅地說阿倩乃孟某內子,有啥不能說的他示意阿倩挨著自己坐下來吃茶。
阿倩立刻面帶紅暈,幸福死啦。
一直以來,他倆在外人面前都擺出一副生分的樣子沒將那層窗戶紙捅破,今天楊大全來找事,老孟沖天一怒為紅顏,直接爆出他倆的好事,她終于名正言順的成為孟珙的夫人,歡喜得不要不要的。
楊大全卻是懵逼了,咋就不小心踩到了地雷
他訕訕的笑笑說自己著實不知情,失禮了,還請孟公見諒。
孟公冰涼的說他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隨即看都不看楊大全一眼端茶送客。
楊大全糊里糊涂的離開府衙,進入驛館就發火了哼,孟黑子有種,能吶哈,竟然敢拂他的袖頭
副使謹慎地說如今孟公可是新宋中樞院的副主任,就算史相的安撫使身份叫成都確認了,也就是個路級主官。孟公可是決定著誰來做一路主官的上官,新宋國不認前朝的品階等級,咱們跟在史相屁股后面討食,自然就啥都不是啦。
這廝聽到到這里才猛然驚醒,臨安早已沒了朝廷,史相之前撮合小朝廷偏安一隅,各人頭上還有一頂虛幻的官帽,如今兩浙已經自廢朝廷,承認了成都的合法地位,他現在啥都不是。
這廝把來龍去脈的理清楚了,長嘆一聲跌坐到太師椅上。
次日,這家伙再去找孟鞏說事就規矩多啦,十分謹慎的將史兒子提出來交涉的三個問題送上。
孟鞏看過信函,使相一是希望成都的合作社增加海鹽的采購量,以提高臨安的財務收益。二是詢問神威軍南海編隊的海船都開進杭州灣了,此乃何意三是希望成都轉運一個縱隊的新式軍械武裝兩浙的守備軍自保。
他敲敲桌子給楊大全講合作社做營生是依據市場的購銷情況自主經營,朝廷只管合規經營和收稅,從來就不干涉合作社的經營活動。南海編隊的戰船游弋杭州灣更不必大驚小怪,難道新宋國的水師還不能在新宋國的江海里隨處兜圈轉轉嗎
楊大全立即啞火了。
是啊,新宋國的軍隊不能在新宋國的土地上、江海里活動,那叫啥事
孟鞏再說道兩浙的事情成都沒有定論,就是希望史公看清大勢,主動作為,早日實現全國的政務、財務和軍務的統一。
新宋的路一級主官無權處置軍隊事宜,就連我孟鞏用兵也要向成都中樞院稟報,我有啥權利給臨安府兩萬人的新軍裝備
楊大全昨天得罪了孟珙,估計到不會有好言語,卻沒想到孟黑子給他全盤否定,連一個針眼大小的口子也沒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