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公告訴趙玉林,就是他的小兒子叫他來求情的,去年那小子要去花溪村歷練,老夫眼拙將他攔下了,這次死活都要下去歷練歷練。
趙玉林笑了,給央金講年輕人樂意,咱們做長輩理當支持,吏部還是發個文,凡是主動下去歷練的都和花溪村一樣,領雙倍薪酬如何
央金點點頭說行吶,新建嘉陽寨,新修鐵路都是在荒山野嶺中干活,條件艱苦,就按玉林哥說的辦了。
老頭子歡喜,上桌子一一都吃了個滿杯才暈暈的回去。
一進家門就對著他的夫人說為夫的不辱使命,完成夫人交給的任務啦。
他的小兒子腳跟腳的進屋興奮的問他爹趙叔準了咱去修造鐵路啦
裘公慈愛的看了看自家兒子,對著他老婆講趙指揮使仁義吶,如何做都叫老夫任選,還要吏部發文提高去犍為的臣工薪酬吶。他撫摸著小兒子的腦袋叫好好干,別給爹爹丟臉。
小兒子歡喜了,謝過他老爹就往外跑。
裘公看著自家兒子小跑出去的身影嘆息自己老了,有些跟不上趙指揮使的步子啦。
早先做共享馬車就是一個例子。
他老婆說豈止共享馬車,在花溪村的事情上還不如小兒吶,年輕人思維敏捷,他們都看好三少爺的事兒,主君為啥持懷疑態度。一而再,再而三的停滯不前,叫后來的江東余公坐上了副國主的大位。
女人心思縝密,一語中的。
裘公卻是滿臉笑意自然自語的說為夫的也沒兩年了,滿足啦,能看著小兒長大就行。
次日,新宋中樞院召開各部、司、局主事以上的官員大會。范鐘當眾宣布他不再兼任吏部尚書,提名央金副主任兼任。
趙飛燕也不墨跡,現場征求意見,一致通過央金任職吏部尚書。
這個事兒等于走個形式,吏部的日常事務都是央金在操持,今天不過是正個名而已。
央金名正言順的坐上吏部尚書的位置后立即下手了,重申新宋國人人平等,共和治國的理念后宣布對近期辭官不干的官員處理意見薪酬減半發放,安家費減去三成,限期離京。
眾人立馬閉上了嘴巴。
趙飛燕咳嗽兩聲發話了。
她說新宋立國,神威軍功不可沒,軍中多的是支持共和主張,文武全才的熱血兒郎,只要朝廷需要,隨時可轉為文官治國,中樞院不怕有人辭官。
那種左右搖擺,立場不堅定的人走了最好,咱們正好擰成一股繩將國事辦得更順暢。
有臣工會認為,眼下的趙家權傾朝野。本宮坐在國主位上,軍隊、吏部、轉運部、成都府和升龍州都是趙家人把持。
然而,諸公看看有哪一件事辦得不公道
誠然,趙指揮使有時固執己見、顯得很霸道。但他不是為了自己和趙家,他的堅持后來都被證明是正確的,沒有私心。
咱們一起共事,恐怕還要干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總有老去的時候。
諸公就看著吧,趙指揮使給本宮講了,咱們趙家的子女這一代都別想做國主進中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