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房當即上來兩人把梁師聰拉起出去。
會場里立即變得鴉雀無聲,有膽小的已經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趙玉林波瀾不驚的說這是一個社會大變革的時代,諸公務必跟上、跟緊了,腦子切不可開小差啊,稍不注意就會落伍,被社會淘汰。
趙某雖被號稱殺人魔頭,卻從來不做濫殺無辜之事。即便如此,因為腦子不夠使,不能擔當責任而被趙某解職也是終生遺憾的事情吧。
他隨隨便便的說出來,不是驚雷甚是驚雷。
連做個臺鑒調研都要耍掉官帽,回到桑梓肯定會被鄉里笑話死了。
李中棉語重心長的告訴他們諸公才去了嘉定、敘州調研回來,老夫記得諸位臣公坐上新市的火車驚為神物,不住的驚呼吶喊、嘆為觀止。
為何就不思如何變革學制為新宋培育出更多的能工巧匠,造出更多的新奇物事為國所用呢
神威軍將前朝的官家和被虜人質營救回來了,前朝太后謝氏在榆林大鬧軍營,質疑新宋軍隊的忠心,制造將相不和,軍心不穩,這是在動搖國本吶。
軍隊甘愿疆場灑熱血,一心愛國毋庸置疑。
諸公務必謹言慎行,約束下面的各級大員做好本職。
趙玉林見這把火已經點燃,告辭出門,叫衛士引馬去花溪村。
丁公還在逮住一個個頭頭腦腦的狠批呢,調研員們看到梁大主任被三少爺一擼到底,成了一名普普通通的調研馬上清醒了,感情三少爺就是一只笑面虎,說說笑笑的就把人給吃啦。
這些人開始尋思誰會去頂上梁調研員的那一角色了。別看只是一個室主任,可是管著三四十個人,有職有權還要漲薪酬的。
很快就有了消息,他的副職,那個經常頂撞他的鄧大嘴被丁公去了副字,改任正職啦。
這丫超級聰明,小的啥皇室、皇權碰不得,粘上“皇”字便遭殃,他給丁公提議本室今年的調研方向是全國府學的變革初探。
初探,就是初步、初略的找找看看,很謙虛的嘛。
丁公歡喜了,學事是禮部的主要事務,新宋學事正在變革,收集整理這方面的情況為國出謀劃策,不錯。
很好啊,準了。
史兒子就在自家院子里發怒了,他好不容易誘騙一個死黨替他賣命,趙玉林上來只用吹個茶泡子的功夫便給廢了。
而且,那一室的調研還蜂擁的上去找新官要下去調研學事,因為丁老頭子又出新招啦。
臺諫堂里的調研都不愿意離京出遠門調研,這次老頭子出新規了,凡是出成都縣調研的都有補助,按日計算,走的遠,走的地方偏僻的補助越高。
只要項目選準了,老頭子核準期限按日子補助差旅費。
這就激發起臺諫堂里下基層的積極性啦,年輕的,想干事的,想出門看看的都有,爭先恐后的去申報議題要離京調研。
但是,這廝聽到李中棉介紹謝老太在榆林的軍營里搞事,曉得太后和官家還有心要拿回權柄呢。
這就是他的機會。
只要官家還想重新做皇帝,他在外面運作促成的話自然就是肱骨大臣的天大功勞,當然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