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答應了刑部的,赦免大公子附加有條件,就是婚后立即離開成都,回他的老家錢塘去做個小執事,接受錢塘縣衙的監督改造,但凡再有違反律法之事必將嚴懲不貸。
史兒子雖有不忍,還是依規替他們小兩口準備好行裝督促啟程。他曉得趙玉林說話算數,這次不來賀喜,就是一個明確的警告。
萬一趙玉林是要戲耍他史家,說不定就從這里下手呢,他還是牙齒打落進肚子里無話可說。
錢塘縣好歹是他史家的老巢,兩個娃子回去后總比呆在成都更放心。
大公子聽了史兒子不止三次的嘮叨,曉得必須走,拉起不愿意出門的趙蕤蘭登上南門碼頭的客船,兩口子遙望著城樓萬般不舍,直到船兒拐彎后才鉆進船艙。
大公子嘗到趙蕤蘭的酸爽之后像撿到一塊寶貝,雙手在她屁股上耍了一把留氓,略帶歉意的說他家早已沒落,這次舉辦婚禮已掏空了家底,今后可要學會節儉著過。
趙蕤蘭不屑的說無慮,她老爹有的是銀子,只需將本宮侍候舒服啦。她聽大娘說過,趙飛燕一次就賞賜給她老爹幾千貫錢,沒銀子花就管她爹要。
大公子銀笑著用他粗糙的雙手摸了一把女人臉蛋說一連要了三天還嫌不夠,真是個當婦。
這廝手糙嘴還臭,也是太不會說話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話還沒說完,趙蕤蘭已經站起來左右開弓,甩手就是兩巴掌,一臉兇相地怒斥道住口,胡說些啥,沒念著本宮的好卻來埋汰人,放肆。
今后就只能在本宮面前做一條狗,記住了。
大公子吃驚的呆住,看著趙蕤蘭就像殺神似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冷血、霸道。
邛州,趙玉林已經住了三日,巡視完附近三縣后和呼蘭一起返回成都。
他每到一縣都是一竿子插到底,走鄉進村和貧民布衣座談了解情況,打開村民的糧倉、米缸查看有無糧食,走進田間地頭詢問農事。
呼蘭幸福的倒在他懷里問為何如此關心農事
他說一個地方官不關心農事,老百姓各自為政的干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田地荒蕪、糧食欠收,老百姓就要餓飯,老百姓沒飯吃就要造反,執政者是要丟掉江山的。
女人說她聽不懂,只曉得把哥兒交代的事情辦妥。
趙玉林說這就對咯。
他看到邛州在呼蘭的治理下,短短時間里變化很大,城池里面新修了好幾條街道,空余的荒地都清理出來種上了莊稼。縣鄉兩級政權穩固,官員都很勤政,他很滿意。
特別是火井縣新建的火井鎮迅速擴大,一座座工坊拔地而起,冬日也掩飾不住它欣欣向榮的景象。
呼蘭得了他的夸獎心中甜甜的,伏在他懷里很快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