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來越激動,拽著王德惠的頭發強要,弄得已經懷孕幾個月的王德惠眼淚直流,不停咳嗽,難受的要死。
瑪德,這到底是結的啥子婚?
受的哪門子罪啊?
王德惠忍不住了,不顧大家閨秀的身份將劉舉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十八遍,看著癱在她自己身邊,露著丑陋下半身的男人唔唔、唔唔的哭著鉆進被子把頭蒙起來……
趙玉林回到自己屋里,見朱從文來了。
他叫夏頂天沏茶,兩人吃過茶后朱從文才說新兵增長很快,有的中隊可以增加到三百人了。
趙玉林說那就從一中隊開始加人嘛,中隊晉升大隊,一個大隊按照六百人編成。他認為以現有的裝備,一個大隊抗衡官軍一個千人隊應該不在話下。
朱從文贊同他的觀點,這樣配置后一個大隊與營的編制基本相同,與現下宋軍的編制情況基本相當。將來隊伍按照六個大隊組成一個總隊,六個總隊編成一個縱隊。
趙玉林叫他去苗貴的一中隊選拔些悍將出來提拔為中隊長,迅速將隊伍擴充起來。
朱從文憂慮地說那些朝廷的官軍這是在干啥?滅不了叛匪反而殺周圍的百姓,凌霄山那邊就是典型的殺良冒功,這樣做會激起更多的人起來反抗,根本就不是治亂而是制造混亂了。
趙玉林說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帶兵去叫停他們的做法,還是那句話,先做好我們自己。
凌霄山下,通判徐朝林的箭傷差不多好了。他帶領的官軍圍住叛匪后殺戮,驅趕了周圍十里的百姓,人為的制造出無人區將叛匪隔離開來。
昨夜,他的部下獻計讓官軍化妝成百姓,混在上山的人流中,或許盡可能接近到山寨門口,就有可能攻破山寨。
徐朝林太需要一場勝利了,他意得志滿的帶兵出來,以為可以馬到成功,不料增加了援兵都還困在山腳下。
他接到軍報,神威軍都剿滅云頂山的土匪回家咯,他還呆在這山旮旯寸功未立。
徐朝林決定冒險一試。
現在,化了裝的官兵已經出發了,通往凌霄山的狹窄山道上,一支兩百人的敢死隊穿著百姓的衣服三五成群的向山寨門走去。
然而,正當他們快接近山門的時候,卻被守山的叛匪頭目發現了端倪。
凌霄山頂上只有這么一條從懸崖上開出來的獨路,叛軍早就看見他們了。因為官軍已經將周圍的百姓趕跑,雖然有山民上山來投靠,那也是幾天前的事情,如何一下子冒出這么多的山民,而且還是個個身強體壯?
化妝的府兵最終叫人看穿了把戲,等到叛匪喝問上山的暗號、切口時,官軍根本回答不上,雙方隨即展開近戰。
那山門正好是一塊巨石裂開的不到兩米寬的石頭縫,叛匪在山上憑借掩護向外發射箭矢,丟下石塊猛砸,敢死隊退無可退,拼死沖上去搏斗,雙方都是在以命相博。
無奈寨門外的道路太窄,全是依托懸崖搗出的羊腸小道,叛匪一箭可以像穿糖葫蘆那樣射殺官軍好幾人,截斷了后援的官軍就是待宰羔羊,很快被滅去大半。少數后邊的兵勇慌忙后退,擁擠中掉下懸崖的就有十好幾個。
一場偷襲以官軍的慘敗告終。
徐朝林不得不就地駐扎,作長期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