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頌的臉刷一下就紅透了,他這臉平常看著白,這時候一發怒就是紫紅色了。
“什么?大膽的奴婢敢做出來這等事情來。”白泓眼睛一旦瞪大時就和閻王沒有兩樣,他不能對鈴兒怎么樣,那還是個孩子也不是他的人。
大淵國奉行大漢制度,主仆有別,這不能有逾越的。他很想知道,是誰給了他身邊的奴婢這個膽子?
鈴兒被嚇哭了即可躲到顧頌身后,白泓平常就氣宇軒昂讓人近看不得,他厲聲問鈴兒:“你別躲了,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那婢女燕兒。”
顧頌從背后伸手把鈴兒硬是扶到前面,讓他面向師兄。童言無忌諱,這真的是他預料不到的,他護不了她。
鈴兒渾身哆嗦著:“燕兒姐姐說她喜歡我家公子,就,就讓奴婢給公子送了荷包。”
豈有此理!他是泓芳居的主人,自個的奴婢喜歡上師弟,他怎么沒有看出來?
“說!她還說了什么?”
“回稟白公子,燕兒姐姐說她在每次進來正屋時候都會留意到我家公子。”
鈴兒說著都哽咽起來,她是長這么大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事情,人家是對她好,而她必須也回報,這都是她家老爺生前教導他的。
“哼!誰給他的膽子,看我不教訓她。”白泓猛地掀開厚布門簾,大步匆匆就去往西廂房。
一個婢女,看著師弟是來投奔白家的,就以為有她的機會了。但這等級之間還是相差了好幾重呢。豈是她妄想就能達到的,再者,弄不好傳到二房那里再一傳再傳到父母面前會讓師弟在家中無法立足的。
顧頌這兩日幾乎和師兄形影不離,這瞬間就也跟著白泓到了燕兒房門外,他身后緊隨著鈴兒剛才流淚完還哽咽著胸口起伏。
“燕兒!開門。”在婢女住的門外,白泓還是伸手拍門。
很快,燕兒就開門一臉淡定:“公子!早膳您用過了啊?那奴婢這就過來收拾。”她說這也不敢看顧頌,快步走出來就去往大正屋。
白泓是從來沒有進去過著西廂房里面的,他回頭看一眼顧頌主仆,既然來了,那就當是展示給人看。
顧頌一看,這西廂房是帶著里間的,外間楊木小塌橢圓食案銅盆洗漱架一樣不少,這甚至像小戶人家的小姐閨房。就連涼州城里,自家弘月樓那些女琴師的住處也沒有這么寬敞到該有的都有。
難怪人家總是愛看他們主仆兩人的衣著和住的地方,弄了半天,這是一種比較。
“師兄,我給你看,這是燕兒做的荷包。”顧頌從腰里取出來那織錦繡芙蓉花荷包,遞給白泓。
白泓冷笑。
她樣貌歸于乖巧與伶俐之間,多看兩眼也僅比平淡多了青春的光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