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師兄弟,當時多么難過別扭,他就這樣輕淡一句。
白泓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妖媚有術,趁機掐了對方腰肢一把:“那我就不客氣了。”他把二分之一的黃金直接從袋子里摸出來,攥到手心里給了顧頌一份。
豈有此理!哥舒夜眼睛瞪的很大,他最多能給他們二人四分之一。
“我抽你!”哥舒夜追了過來,拍了白泓的手一下,要不回來黃金也無奈,他接著告訴他:“差不多你們三日歇息的足夠了,今晚就預備著把你們想做的曲子做出來,別忘了,三日后的夜晚是王上的五十壽宴。”
他一個雌雄姿態匯聚一身的男人,因為乞伏伽羅的公主身份,他在宮宴上一直是不可缺的舞者。
哥舒夜說完就風扶楊柳般走在廊中,回到膳食間里他吃得快,吃時候又不說話,白泓還沒有開始正式用午膳,哥舒夜就獨自吃完要離開了。
這人心里有事兒沒事兒,從來沒有多少人知道,都是聲勢出來了,才被白家人知道。
忽然間,白泓覺得很有意思,哥舒夜這三日都窩在他那小院里,每一頓膳食都是喊一聲鶯兒讓給他端進去屋里。怎么這么了冷的正月天,他就要出來膳食間,還吃的這么快。
他回到膳食間,湊近顧頌“師弟,吃快點,咱們去看看阿夜大美人有什么心事。”
顧頌本來就是吃飯快的人,扒了一碗面條,吃了幾片牛肉就抹干凈嘴跟著師兄出來膳食間。
膳食間里,隔著一張桌子,石嫣然和他爹石軌,面對面靜靜地吃著菜,他們父子謹守各種用膳的規矩,僅僅瞟一眼他們這對泓芳居室友一眼,繼續用膳。
白泓駕著他那匹龜茲紅鬃馬的車,拐過白家大門前左邊的寬巷子。
這馬本該交回繳太樂署的大馬廄里,但是馬的主人不樂意,也沒有等來樂署的看馬倌來牽走這馬,那他只好牽回去琴坊,偶爾供給親娘提升排場用一用的。
如今他競樂獲得頭籌已是事實,牽馬駕車招搖在京城里,他也是等著樂署的人來呢,無非就是等他用完一日再由他們牽馬回去。
未時初,婆羅寺山門向右,白泓在馬車里掀開簾子,看見山門外的老樹上栓著那車馬店的馬,那是一匹中年黑馬。
哥舒夜身披墨黑牛毛大氅,雍容的毛領子卷曲牛毛肆意被風吹起來覆上他的臉,看起來高貴又神秘,他身材歲瘦但很挺拔也講究步態的規整,在這人少的地方極好辨認。
他正走在,那日白泓與顧頌跟蹤石軌去的山路上,他為了掩人耳目,還特地將馬栓在婆羅寺山門外,這樣他走上去也不會被人揣測到目的。
為了不讓他表叔發覺,白泓與顧頌還是坐在馬車里,緩緩地趕馬上坡。
正月里香客絡繹不絕,往這左側山道上走的車馬,人,彼此之間相互讓道而行。
哥舒夜儀態不俗,他也是習慣了被人注視,他行路謹慎一直沿著墻根走,但就在第一個拐彎處,他在毫無察覺時,他忽然被一道繩子絆倒了,那右側的山墻根下他疼的蹲下身子。
他還沒有看清楚是誰算計他的,淚水讓雙眼模糊了,身邊一陣拳腳聲還帶著白泓很有磁性的嗓音指責:“寧良媛,你膽敢光天化日之下強搶美男,我這就把你交給王宮的內侍監大人,讓你被關進去宮坊大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