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伏伽羅無視旁人,直接命令冷月淑的宮娥:“本宮看你比較伶俐,你即可到宮里,傳喚本宮的的御醫來。”
什么傷勢這么大陣仗要找御醫?
她只看一眼,就曉得哥舒夜是哪里有事,走回來按住乞伏伽羅的手:“伽羅,不可如此!且聽我的安排。”公主行事草率,還很任意妄為,有些顧及王室顏面的方面她要勸慰她。
父王最喜歡的妃子,她還是在乎的,這是聯合起來討要父親愛護的一束力量,她不得不聽從這女人。
“你要怎么做?趕快給他請大夫啊!”乞伏伽羅說的急切。
這里,往來都是京城士族門閥們朝拜的寺院,她是幽居,這個伽羅是破壞她的幽然也不在乎她個人顏面了。
“我讓婆羅寺里的高僧來一趟,免得讓你的清譽毀在王宮那些人的嘴上。”
冷月淑的宮娥對視她家主子,然后判斷出只能這樣了,她又看一眼得到冷月淑的點頭,她即可出來這里,抄近路下山去大殿后面的小經堂。
管事宮娥離開后。
冷月淑將一張牛絨墊長榻讓哥舒夜躺著,乞伏伽羅不顧有人在旁,她抱住他,這哥舒夜稍微一被碰到,他那里就疼的煙嗓子“恩恩”叫。乞伏伽羅從來沒有對誰溫柔過,她將他的頭放她膝上,還親手為他揉手背。
她看夠了王族男子的不真實,還有他們繁復的過日子瑣碎,她要的是永遠瞻仰一份孤獨和驕傲,膝蓋上這男子的姿態正是她想要的。她在等待父王的賜婚,要的是從白家這里開始,她先讓白家人順利入仕途,女子順利高攀入王族婚途,到不了多久,她就會帶著他隱居山林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哥舒夜身子微微顫抖著,側身長腿蜷縮在榻上,他忍住哭,低垂著雙眸。
白泓就站在一邊,他以前覺得,哥舒夜跟隨石軌必定是早就風流過了,可這會兒看這情形,他就是個處兒。那他留著身子是給哪個女人啊?
或許,他想給乞伏伽羅一個完好的身子,這樣也很好。
冷月淑也無語,只是心里驚訝這男子未免也太柔弱了。
他的外袍上錦繡嵌邊被勾破了,短襖大褲有些塵土白白的,看來這寧氏心里是很變態的。
乞伏伽羅已經在克制怒火了,牙齒咬著,眸光里戾氣縱橫:“寧氏她究竟用了什么邪惡行為導致阿夜這么痛苦?我看她這良媛的位份別想要了。還有與她同一座宮闕住的那個謝氏,都不是好東西。”
要是謝氏這個王子淑媛的位份被罷黜了,那么謝大人的大樂令位置也是難得坐穩了,謝熙六十歲就要歸隱的人,晚節不保會遺憾終生的。
這事情,白泓驟然覺得不妙,要是把謝氏也扯進去,那必定會牽連到謝熙謝無心,這不是他想要的。
“殿下,今日這寧氏就是對我阿夜叔犯花癡了,得不到就要毀損,但幸好我跟著師弟出門踏春,看人進香就路過,否則就真不妙。”
“哼!這乞伏陌的女人就和他一樣,滿腦子歪斜,都是劣種。”她的王弟她罵起來會聯想到他的母親,那位卑賤的女人。
乞伏伽羅眉頭皺著終于無奈地這樣罵了,她母親是羌國公主,為羌王嫡出之女,而那乞伏陌的娘卻是她外祖父為了攘外而繼續嫁過來的庶出女,乞伏陌的娘暗中試圖擠走她的公主嫡姐,使盡渾身解數獲得大淵王寵愛,到最后還氣得嫡姐大病而去。
“不成,就這樣就送她到宮坊大牢還便宜她了,本宮要帶回來親自審問。”
白泓接住了話應聲:“好的,白泓這就和我師弟前去攔住殿下的侍衛,把人給追回來。”看來,公主殿下對寧氏有仇恨,還要帶回來審問。
白家這小子一走,這樣正符合乞伏伽羅心意,她正好有話要對哥舒夜說,這兩人有些礙眼,她一揮手:“去吧,給本宮追回來有賞!”
“喏!”他們師兄弟一個回身下樓出來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