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可再滋生怨念。這是影響你高貴血液的不良行為,不可!”這高僧是大淵王特地從月氏請來的,他身份也高貴,他微微搖頭念了句佛號就制止了她。
乞伏伽羅在怎么目中無人,她對佛法還是尊崇的。
她很暢快地應聲:“好,那么本宮就聽大師的話。”
這時,二樓門內進來冷月淑的大宮娥,看著乞伏伽羅與哥舒夜。她稟報:“娘娘,太樂署樂丞就在別院內院門口,他聲稱他要拜訪您!”
這別院來的人越多,冷月淑就心里越不愿意。
乞伏伽羅今日起非常憎惡寧月如,她平日又習慣了操心別人的事兒,聞聽對冷月淑說:“樂署那些老吏,依仗著世家身份,禮樂造詣也不高,還非要湊近高貴的人。”看著她心儀的男子,她吩咐宮娥:“你,現在就給本宮教訓一下他。”
她說著還命令起對方的宮娥,冷月淑眸子里陰沉下去。
“伽羅,若要不見,就給他以禮拒與門外,那也無需滋生別的事物。”按照輩分,她是她長輩,她勸的話對這位公主還是有效的。
乞伏伽羅才剛從哥舒夜身旁挪開了去,此刻又看回去。
白泓顧頌走了上來,他們剛好對高僧行禮。乞伏伽羅就直接對他們說:“你們去外面,把內院外院大門都閂上。”
他們兩人只好又走下樓,下樓前顧頌也沒有看到哥舒夜的心緒表現出來安逸,看來這位阿夜叔他到了此刻,依然對這些人對這地方無動于衷。
走到窗前,冷月淑看到院子里寧潛端著一副老樂吏的姿態,就那么想拜見她?
昔日二十年前的寧潛倒也還恭敬謹慎待人,到如今穩坐樂丞的位子,背后再組織上民間演藝班子接宴會舞樂,銀子撈的多了這人心里也就狂妄起來。
回過頭,她對乞伏伽羅說:“這寧潛的鼓是大淵國禮樂行里有些口碑的,我說伽羅你或許不該那么處罰他的女兒。何必那樣呢?”姓寧的品性不佳可他是先王賜予的黃門樂人。
乞伏伽羅也走過來窗前,望著內院里還與白泓顧頌僵持著的寧潛。她鄙夷地聳了聳鼻子說:“不為別的,就為阿夜,我見不得這樣丑的男子,還有他那可笑的女兒。乞伏陌是不懂禮樂的,他不會在意他的王子妃是否有禮樂技藝。”
她們兩人平日談天說地,各種私密話兒說不完,一回頭看著高僧一臉的質疑,或許以為她們說得丑男就是他。
乞伏伽羅含笑調皮地對那高僧:“大師,這里剛才的診治就多謝了!”
冷月淑在這別院里,她很多時候遇見的人就是這位高僧,這高僧雙手合十念完佛號,回頭緩緩望了哥舒夜一眼,對他說:“禍兮禍兮已走過,深淵步步隨怨念,若想姻緣好,定要卸下嗔念……”
乞伏伽羅明白了前一句,笑的深情望住心儀的男子。
哥舒夜依然坐在榻上,只微微欠身當做是還禮,他這人對誰都疏忽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