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瘋狗了,瞎眼的,狗眼看人低就張口咬人。”沒有必要說清楚是寧潛寧月如父女二人,白泓就這么形容給他二伯。
院門打開,顧頌走進來,看見他師兄就說:“店里今日客人增多了,有些人就是說來看看,但到最后都買了樂器呢!”
白仲融聽了這話心里很不是滋味,問顧頌:“那你作為學徒,你不是應該在店里幫忙?你這會兒回家,用晚膳都還早著呢。”
顧頌本來這話是說給白泓一人聽的,但也沒有避開白仲融,此時,師兄弟二人這才明白,這白仲融始終當顧頌就是來白家學手藝的徒弟。
“二老爺,我是因為師父說店里活兒都交上了,然后我們出來走走的。”顧頌就這么老實地說了。
“二伯,我就不跟你嘮了,我進去看看我阿夜叔呃。”白泓拽著顧頌進去側邊那道院門,這會兒風刮的院門“咣咣”地響。
白仲融也跟著走進來,像哥舒夜這樣美貌招搖的男人,誰都好奇他受了傷會是什么樣。
惠心院的內院后面的小院,這里原本是白家老人們圖清靜,養老時候住的地方,就單一個院子那一正二內比前院石令婉住的還要大。十年前,白家老人們陸續過世了,哥舒夜就被安置進來這里住了。
哥舒夜的正屋床很大,屏風半掩著,他半躺著余發斜上肩頭,石軌上了床陪他坐著。
白仲融大大咧咧拐過屏風就站到哥舒夜床前,石令婉在他背后怨了他一眼。她表弟住在白家那也是用的她的嫁妝,而她表弟阿夜平日里出席宴會吹奏一場的賞錢也不少。
白仲融瞧著哥舒夜擰著的眉頭,加上那被褥蓋著的形狀是“大”字形的,很明顯就是男人最寶貴的地方被傷著了。
梁玉和平日里就是很少說話,也不主動跟人招呼的,他淡淡地望了夏滄恪一眼,微微點了頭。
白仲融坐到石嫣然遞過來的一把凳子上,床上的石軌哥舒夜,這兩人明明也沒有比他的儀表出挑到哪里,但這兩人只要在一起出樂,那就聲名大噪到讓他羨慕又嫉妒。
“阿夜,我聽說你是被女人打了,究竟是什么原因?”白仲融他過來問候人就專從人家疼處問。
哥舒夜嘴角顫抖欲言又止,石軌給哥舒夜背后墊了兩個枕頭,移了位置坐在床沿正好就擋住了白仲融的視線。
石軌相較與白仲融,他的心緒機敏,智謀過人。
他調侃白仲融:“阿夜遇上的女人無外乎就是那種,得不到還想毀了她的下三濫,這種事兒換誰遇上了也算運氣不好,二老爺你這樣“玉面”神仙你沒有遇上就是運氣好嘛。”
二房一家四口都是驕縱慣了的,被阿舅一頓收拾的無話可說。
“二伯,想不到你還有個俊雅無雙的綽號啊!”白泓他們三個小輩坐在大床左側的長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