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無憂了嗎?王宮內。”他關切地問她,王上她的寵愛如果鞏固了,那么他也會替她高興的。
冷月淑笑的坦然:“該到的都到了,成局的也成了。就看東風自然地吹來,我侄女一切圓滿。”
男人女人這一來一去的話,加上會意深刻的目光,白容無法得知她得姨母如何擺局在宮里。她對于宮里的一切依然迷茫,可她已然決定的事兒她就必須要做成,這是她的顏面也是她的宿命。
夜里豐盛的晚膳就在朱桓臺,冷伽儀白仲融石軌陪著冷月淑。
白容帶上白緋讓鴛鴦撐著傘,一路走上長廊,過來泓芳居。
顧頌白泓才剛和石嫣然找回三人初次默契的部分意境,他的調子還是和不上,他一緊張就回去詠雨閣里歇會兒了。
白容喜歡聞天竺玫瑰的香味,興致稍微一好,說話也中聽了很多。
顧頌聽了她的要求,很不情愿地反問:“白容你又要我扮你的侍衛嗎?”那次上元節競樂,他就不得不臨時充當了她的侍衛,那滋味很討厭的。
白容松開披肩遞給了燕兒,她在梨木窄塌上端坐著如瓷器觀音雕像,她神態莊重而不語了好一陣子。
她湊近顧頌一尺距離:“我想讓你陪著我阿兄去一趟二王子府,這事兒你有膽量嗎?”她需要一個體面的男子為她充當送信的人,不得已,她還是需要顧頌。
白泓平淡一聲替他師弟說道:“當然沒有。”他師弟那日是因為他們幾人協力在競樂臺上的,若是白容出事兒他沒有法子向家里長輩交代。
白容不死心,她依然莊嚴鄭重的姿態:“你們都能駕車跟蹤阿夜叔去了婆羅寺,為何去趟二王子府就不能?”哥舒夜駕車行走在婆羅寺半山腰,然后讓寧樂丞的王妃女兒帶著人打壞命根的事兒,白容白緋是從她爹那里知道的,白容還感到很趣味的笑了半天。
白泓聽了白容的話心中反感,壓著怒火對白容說:“我此刻就告訴你,是個男人我就會很煩一個女人總是設法來糾纏。還沒有到議婚的路程,你就不能安分地等在家里嗎?讓人家以為你怕嫁不出去。”
“我等啊。”白容的語氣是比前幾日和緩了些,帶著少女的刁蠻。她心里多少也滿意她堂兄的這席話,這話里含有溫和的屬于親人的愛護。
白泓是愛惜堂妹們的,就好比琴坊內的那架“神農“。
“對,這樣才是我們白家的千金小姐,你知道阿兄說這話就是激勵你保持好狀態。你溫婉高貴,適合你的貴族青年不會少的。”白容早在這兩年的匯雅書院內名揚京城了,學音律的少女中就屬她姿容出色。
白容心里得意,嘴上還是故作萌態地問她阿兄:“是這樣嗎?”
顧頌心里很不認同這點,要說高貴,這白容很勉強。溫婉,她白容說話的語氣也就在心上人面前才這樣,等時日一久也就顯露出刁蠻的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