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王大監果然才華橫溢,又久在圣駕左右,我們還是聽從大監的指教。”
白仲融也附和道:“大監所言極是,咱們白泓是該聽從大監的指教,盡心做好弘揚國威的詞曲,這才算是報答圣恩。”他此刻在心里認為侄子這么快入仕途,必定是沾了白容的光。
好幾位都一致贊成白泓譜曲的決定了,白容忽然極度地不樂意。
她昨夜等乞伏植歸家等到丑時初,他回來醉熏熏地來到寢殿僅說一句“我去書房就寢”,然后還真的就到書房就寢一夜讓她獨守空房。
女法師那晚的忠告活活地靈驗了,白泓這么快就用別的女人籠絡乞伏植。
午時一到,白家兩代男人在待客廳陪同王德全用膳,石軌道悻悻然回到詠雨閣叫了哥舒夜,一同與石嫣然用了膳食。白容母女如今尊貴也不便在膳食間里坐著了,回到他們朱桓臺讓婢女端著送去了。
一回到朱桓臺,白容支退了仲尼苑的侍女,留下鴛鴦在身邊,母女仨坐在正屋說道起體己話來。
白緋忍不住問白容:“阿姐,今日“歸寧”,你沒有和二殿下一同?”她對她的王族姐夫很有好感。
白容還顧不上說這事,她娘一直笑面如風拂,不想讓白容回應她妹的話,她接住話對白緋說:“咱們大淵國的禮法有時候不需如此隆重在“歸寧”。你二姨母大姨母她們出嫁后也基本上沒有謝親宴,那你沒有聽圣旨說,三日后我進宮入命婦宴嗎?”
冷伽儀今日萬分欣然,她與白容就坐在上次貴妃冷月淑坐的那孔雀絨的大圓榻上。
白緋總覺得有些不對,她對她姐白容鄭重說道:“三殿下乞伏陌娶了謝芷慧那會兒可是大排儀隊去了謝家,設酒宴,謝親恩。”
“嗯,緋兒你先甭說這些。阿姐還有更要緊的事兒與你和母親說。”白容也不怪她妹,已婚新婦已無心與胞妹爭執在昔日的小事。
“娘,我給你說,我認識一位女法師她的預言占卜都很厲害。”白容又壓低聲音對她妹妹:“緋兒,姐跟你說,她給我的忠告非常的準確啊,他說白泓這個人,只要有他在,我的事情就不要想順利。”
“啊?還有這樣的事!”冷伽儀難以置信,白泓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雖說不是她生的,但在一個屋檐下而他還尊長愛幼做的十分的好。
“緋兒,就是婚禮前一夜,我們去的那家酒館,叫“榴花紅葉村”。”白容說話間眸光晦澀,她依然對這段婚姻有信心的。她說接著說話的語氣很平緩,像是說別人的事兒。
“只是我不知道乞伏植他找了什么樣的女人,但那女法師與我很投緣,她說的就錯不了。”
白緋對那高挑美艷女法師有難以言喻的反感,但又不是很討厭。她笑道:“阿姐,她說她看見乞伏植和什么樣的女人在一起了嗎?她那么富有能力的女人。”
冷伽儀湊近了攥住白容的手,白緋顯得有些落寞。當娘的不能偏移了心里的愛護,招手也喚了白緋過來坐。
“容兒,一個不熟悉的人用話術詆毀你很熟悉的人,這你不能信。還有啊,“歸寧”之禮可是民間重視而非王室必須遵守,這些你就甭往心里去。”
這時候,鴛鴦端了湯食,后面鶯兒掌了一盤掛爐鴨進來,白容欲言又止。
白緋對她姐說:“那個顧頌今早發熱病,來的大夫診出來他腰骨還沒有好呢!”
“呃,他的腰骨不是在上元節大樂前五日就被打壞了嗎?不過話說回來,他似乎一直挺直腰背跟在阿兄身后,看著好好的。”
白容母女一說到這里這里感到奇怪,腹餓也就不說,開始進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