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列應了他一個似是而非的笑就離開了他家王子妃的寢殿。
既然他這個堂兄人都來了,就不急著離開,鴛鴦出來奉了茶,白泓品茶等著白容更換禮服出來。
乞伏植的王子妃白容,一入王宮月余,她的即可身上姿態有了輕佻婦人的韻味,這是大淵王室多數女人都具備的,反而在她姨母冷月淑冷美淑身上,這些氣質都不曾有。
她看著堂兄來探望她心里還是高興的,蘭花指翹起,目光搖曳出自由奔放:“昨夜我看你們演奏的出色,我也就感到欣慰了,回來才想著卸了妝就寢,公主邀請了去她那里,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地到了三殿下那里。想也是我服了五石散要走出來“行散”,然后那個寧月如就說她要陪著我“行散”,我們學著公主殿下的樣子敞開外衫,行走在宮苑之間的路上。”
白容說這些的時候,仿佛她的日子已經是她向往中的美夢,她想不到婚后的日子可以這么自在無憂慮。
白泓感到此時的氛圍很悶,他語調艱澀地問白容:“那你這樣,二殿下他不在意嗎?“
“我要他在意算什么?在意我的人多了去了,遠就是謝無心,近的還有乞伏陌……他說要娶我為妃。”白容服用那灼熱的石頭粉末還未消化,纖細手腕緊緊撫住心口抑制住她脈搏的跳躍。起先也是忌憚著堂兄的存在,可如今她迷茫的要緊。昂頭望著窗外一樹蔓延的紫藤花:“阿兄,我的事兒你就甭管了,入宮之后我也就是白家潑出來的水,和民間婦人沒有兩樣。日子該怎么過,都是個過。”
白泓愁眉道:“你是二殿下唯一的王子妃,雖說咱們是高攀了,可你沒有在身份上被虧待。至于寧月如,三殿下什么樣的人我們都知道。”
“哼!她怎么了?我昨夜里還打了她呢,合著三殿下一起,他也打他女人給我看呢……”白容神經質而冷漠地笑著。
這二殿下府,白泓是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了,等他從這里套車回到自己家,這二殿下乞伏植的內侍總管進來告訴白容,三殿下打死了寧月如。
怎么好好地一個人,昨夜里還談笑無間,還是妯娌之間的,她就這么容易就死了?
她也是曾經就學在匯雅學館的女學子,音律書畫都精通呢,運氣沒有她好,嫁給最差勁的三王子。
白容當即害怕了,三王子可是因為她而打的寧月如!他打的時候,完全不當她是她的女人,扯住頭發就撞墻,但這男人又對她殷勤有加。
被人崇敬膜拜又仰望的滋味,在昨夜很瘋狂也很爽快,但他打月如應該不會打死,她也不希望她被打死。
想下去就覺得頭皮發麻,就在白泓離開的半個時辰后,白容讓人駕車送她回了娘家。
她低調回了朱桓臺也才得知昨夜王上壽筵,顧頌的小丫頭丟了顧頌也不見了,她對她娘說:“原來白泓進宮是想讓乞伏植幫他尋人啊!”
她沒有說寧月如的死,她心虛的很,但又莫名對乞伏陌有了好感,他可以為了她殺人。乞伏植呢,終日說是為了邊境防務,說是守衛京城要布置防務,其實就是暫時不喜歡她,但她決定不想這原由了,太累。
白泓坐在泓芳居外間,吃著午膳。太樂署的小廝稟告他:“大人,寧大人家中有事兒告急,他說告假一個時辰就回來。”
“這么重視他的位子,寧潛。”白泓并不知道寧月如死了。
用膳之后,白二趁著四下無人悄聲回稟:“老奴昨夜聽到顧公子回來過的聲音,他在外院窗前說了些話……”
“什么話?趕緊給我說!”白泓揪住白二的領口:“他來了怎么能又走了呢?”
“顧公子說,他渡河遇見了廣武軍,他加入了他們,還說讓您放心,他會好好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