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要等到能讓他崩潰到最合適時候,讓買家得知真相,也讓乞伏陌購買什么“神力軍”的計劃擱淺。那是叛國的勾當呢,胖子好自私又貪婪,還嫉妒大王子,并想導致二王子背黑鍋被大王處罰。
巳時正,太樂署內大間,老樂丞寧潛春光滿面送來幾十份的香麻豆腐請所有人享用,他還放了一份在白泓的內室長案上。
他高興是因為買賣就要有收成了,定金收了,他也承諾用部分來金援女婿穩固實力,話雖是翁婿之間那么說的,大王其實也沒有忽略乞伏陌這個兒子。
他的母親依然位及貴妃僅在冷月淑之次等,叱貴妃她本來沒有名字沒有姓氏,大王干脆就用公主乞伏伽羅母親的姓氏連名字都給取了,叫叱云嬋。這叱云嬋也很會來事兒,給寧家一個侄女尋覓了門戶相對的親事,對方是尚書令大人的侄子,這么一來就算乞伏陌有時候對月如不好,他這做爹的也不能干預太多。
白泓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作揖請安,寧潛依老賣老勉強頜首:“大人今日怎么這么晚才來?貴體欠安啊,要不要屬下請個大夫給您把脈。”
“我好的很!倒是潛潛你,聽說發橫財了,很豐厚呢?”白泓故意會心一笑,湊近寧潛耳朵:“你獲得二萬兩銀子就賣了一個還沒有作好的糙物,缺天良就是你!”他耐不住地損寧潛。
寧潛老鼠眼睛瞬間賊亮,他的事兒那么隱秘,這是誰泄露了消息?他問白泓:“誰說的?我這是天氣好,和這些人相處了二十年對他們好一點,大人你也太愛多管閑事了。”
他案頭前方那些員吏們,低頭不多說話,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
白泓憋著一口氣,他嘴上不說什么,眼睛也不看這幫子墻頭草們。
就這樣,白泓和寧潛對付著過了七日多。這一日的黃昏酉時初,白家膳食間里。先是白二說鈴兒進了寧家大宅門內,后面很愧疚的說他沒有找到七叔,因為四合營里那修琴老漢的住處空了。
心里浮躁之下,白泓在家里喝下一碗陳醋,獨自駕車到榴花紅葉酒館,他來了很多次已經覺得沒意思再來了。可今晚還是來了,常服樸素坐在半掩的方桌位置上,店小二問他:“您就不想找個人聊聊嗎?”
白泓以為對方暗示什么“粉味”之類的,淡然一笑調侃這女子:“和你聊,你能聊啥?”
“哈哈,不是我,是有人在請你過去呢!”店小二布巾子包頭,手指翹往高處。
那次,乞伏植初次來這里,他們四人做的高臺上的位置,臨窗的那兒冒出一個戴了漆紗冠的頭。原來是寧千的小舅子安順,他在沖著白泓招手,白泓猶豫了下,看著周圍沒有什么熟悉面孔他就走上去了。
安順似乎日子改變了很多,行頭改變很大,人靠衣裝,他絲緞長袍白玉玨綴腰間。神情也看起來比之前有信心,他笑對他:”我來這里,還是您帶著來的呢!現在,你和我姐夫之間,我都清楚的很,包括他的買賣他從中玩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