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不多。”鴛鴦看著他們兩個男子這樣握手,她迅速抽回目光:“公主殿下說他可能不喜歡女色。”她是直率的性子,人又年輕,她說話也并沒有防備著白泓顧頌。調皮一笑:“世子殿下好像也真的不在乎別人這樣說呢!”
這話不是在挖苦揶揄他們師兄弟嗎?希望鴛鴦不是故意的。
顧頌是敏感的,一旁的嫣然更加是臉上掛不住了,不看鴛鴦。白泓也看到了嫣然的反應,他笑:“公主殿下對每位王室貴族青年都會評判,可她那么喜歡男的,又是為何呢?”乞伏伽羅在大淵也是個盛名出眾的女人,鄰國人時常對她的事兒津津樂道。
喝了熱奶茶的白仲融漸漸恢復神智,干咳了兩聲,他頭疼的要炸開了,表面他平靜如往昔。
冷伽儀近日時常在寢室內推搡他,這樣暴力對待他忍受了很多年,白容頭一次回到娘家,他這個作爹的就交代了鴛鴦不要讓白容服用那玩意兒。
可他的容兒,哪里是他這當爹的能教導她能接受的,他的容兒就是冷伽儀的年輕分身,一樣的自私無感知。
白泓當然知道,他需要感謝乞伏沐,帶著剛用了朝食的顧頌來到惠心院,后面隔墻那位聽見了響聲也開了院門走出來。
“幺!回來了?”哥舒夜嗓門低沉,聽起來不是很舒服的招呼聲。看著他們又說:“我表姐去采買食醋去了,說是家里多了個吃醋的人。”
白泓定睛往門扇上看,里面窗帷似乎沒有關,人影還在動,他過去門前左手還牽著顧頌:“我娘在的,阿夜叔你去看看我二伯吧,他在我那里醒酒呢!”
石令婉當然在屋子里忙著的,她打開門讓他們師兄弟進去正屋。從箱子里找到一個翠玉簫:“這是我打算用來送給王府的禮物,只是有些陳舊,想拿到你爹跟前拋光一下。”
白泓湊近一看:“娘,這是哪里來的?我怎不知道來歷。”
顧頌夜很羨慕地看著翠玉簫,石令婉溫和對他說:“這雖然也不算貴卻很稀奇,但因為你能回來,師母就覺得很值得!”
顧頌很快就要哭了,但忍耐住沒有說話,把臉背過去了,他不能饒恕他的任性了。
以前投軍是因為怕爹嫌棄他是個累贅,他跑到廣武參軍,然而最后,一代琴人屈尊為了兒子撫琴在軍中,顧弘明是真心的對他比親爹還好。
白泓捏住顧頌的手背,輕輕地按,他要他不要內疚也不要悲傷,他們的將來會走的好好的不分離。
“娘,這物件你不能送,我看這樣好了,既然王爺喜歡好物。那不如就我去采購,把咱們家做的最好的黑玉簫給帶上。”他一看那翠玉痕跡,那是有年頭的,有靈氣的不能輕易送出去。
他娘一聽就笑了:“你怎么知道這是好物?雖然不算多么貴。”她瞟一眼窗外,拉住兒子坐下。關了門扇:“我給你說,這是關于你二伯的私人事兒,擱我這里都快十八年了,要是他想要早就該來要了。”
白泓聽了他娘娘這么一說,他直接揣測:“該不是和鴛鴦有什么關系吧?娘要是不說,我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