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演武場一角,休息的張勝兩人繼續東拉西扯的聊著。
青陽衛,第七衛所一座小樓上,謝云安悠閑的倚靠在二樓的窗戶旁,一手拿著個紫砂小壺,時不時的嘬兩口銀星草泡的茶水,一邊靜靜的聽著手下士兵匯報著近來臨海城的情況。
“大人,我們就這樣在碼頭把人帶走,聽說青陽王世子那邊有些不大高興。”
“不高興又如何?他若是想要和我擺王府世子的威嚴,別人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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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我謝云安可不吃這一套。有本事讓趙茂澤那個廢物向朝廷申請皇家臨時調令,帶上其他幾個衛所過來找場子,我接下便是,反正我最近正閑的沒事手癢。
“不是我說,青陽王也是越老越糊涂,隨便聽趙茂澤挑撥幾句就把茂臻下了大獄,他趙茂澤賣力點,說不定還真能說動他那糊涂老子支持他也說不定。”
“嘿嘿,這趙茂澤窩里橫倒是厲害,當年紅河谷怎不見他這般能耐?他要是有陷害自己兄弟時候一半的上心,何至于當年被三萬北疆蠻子夜襲了大營,空有二十三萬大軍卻一夜潰敗,千里逃竄,徒留笑柄。”
匯報的士兵深深的低下頭,對于青陽王和世子他可不敢妄加評論,畢竟不是人人都有眼前這位爺的底氣。
謝云安年紀不到十六歲,便已成為青陽行省境內最年輕的青陽衛衛長,即便放在能人輩出的京都,也能算得上有數的一時俊杰。另外這位小衛長的父親正是青陽行省手握重兵的臨海候謝定邦,青陽境內少有的統帥級別巔峰高手。家世顯赫的他,對于如今已經沒有多少實權的青陽王府并無多少敬畏。青陽王素來平庸,而無能的世子于他更是無太多好感。青陽王府唯一能讓他高看的,也就只有二公子趙茂臻了。
青陽王二公子趙茂臻為人謙厚熱忱,待人親切,素有賢名。上能結交名流志士,下能體察百姓民生疾苦,販夫走卒,乞人戲子,凡是與這位二公子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都能從與其言語交談中感受到切切實實的尊重。但這樣素來賢明的二公子,此次卻被青陽王僅憑世子的一面之詞,下了大獄。
原因說來也很簡單,青陽王世子托人運送的冰藍水晶原石,原本是欲雕刻成九陽仙尊雕像,替青陽王送給即將八十大壽的太皇太后,作為賀壽之禮。途經高平時,被一向畏懼官兵的山匪劫了去。世子震怒,掃蕩九楓山時,從抓捕的山匪及解救的商隊幸存者口中得知,陳家小公子與領頭劫掠物資的山匪秦五是熟識。在山匪動手之前,陳家小公子一行人先一步與秦五敘舊,脫離了隊伍,令人生疑。
后經世子在高平一帶幾番調查了解到,陳家二房一脈,與這秦五早有勾結,幾年來陳家二房一直與秦五等山匪存在私下交易,輸送物資。于是世子立即封鎖了高平城的陳家二房一脈,從陳家二房老爺的書房里,搜查出了大量與秦五的互通信件。證據確鑿,即便沒能在掃蕩九楓山時抓獲陳家小公子一行人,卻也有足夠的證據定陳家二房的通匪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