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紅的斜陽照在小院中，無垢搗完了藥，坐在小院里看著卓文君忙碌的身影，也不知道她在忙著什么，無垢扭頭又看向了那掛在墻上的劍，一把秦劍。
看著那柄劍，無垢站起了身走到了墻壁之前，慢慢地伸出了手，握在了那柄劍的劍柄上。
一聲輕響，青銅長劍被無垢抽出了劍鞘，握在了她的手中。
手在劍刃上摩挲了一下，她可以確定，這把劍曾在長平的戰場上廝殺過，自己留給了兒子的爆劍。
“你干什么？”卓文君聲音從身后傳來，無垢回過了頭，拿著手里的劍。
“沒什么，只是看一看這柄劍。”說著無垢將劍入劍鞘之中。
“這是誰的劍？”無垢的手從劍上放下問道。
“這是，先人之物。”卓文君回答道。
“方便說一下嗎，那位先人的名字？”無垢繼續問道。
卓文君看了無垢一眼，慢慢地說道：“是我爺爺，卓念，他是我父親的仲父！”
“是這樣嗎？······”無垢喃喃地念道，自己沒有親人了嗎？
“呵，哈哈！”無垢難受的笑出了聲。
“你……你笑什么？”卓文君卷起袖子拿茶煮著疑惑地問道。
“沒什么。”無垢搖了搖頭，對著卓文君笑著說道：“我曾經和他生活過幾年。”
“誰？”
“卓念。”
卓文君撇了一下嘴巴道：“你又說胡話！”
無垢笑了一下，因為前幾天劉武說要回來娶自己，卓文君剛剛說恭喜，無垢笑道不久劉武必死，卓文君直接說無垢胡言亂語，現在有說和死去幾年的義爺爺生活過，怎么會相信，大概是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丫頭帶來了煮好的藥，卓文君端著那碗藥走到了無垢的身前：“喝，喝了。”
“我？”
卓文君說著，又對著那藥吹了一下，將彌漫在碗上的熱氣吹散笑道：“乖，不燙。”
卓文君是以為無垢怕燙，她小時候喝藥怕燙，父親總是這么做的，無垢有些愣神地看著卓文君，過了一會兒，笑了一下，接過碗來。
“多謝了。”
無垢端著藥喝了一口，清苦的藥味在嘴中潤開，帶著淡淡的草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