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行了一場生動無聲的眼神交流。
表面上云淡風輕的謝父,心底卻有著驚濤駭浪。
夜深了。
安靜的房間內,傳來了女子的詢問聲。
“你方才聽到那個小鎮的名字,為什么反應那么大呢?”
謝標鴻,也就是謝父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總覺得那孩子有事瞞著我們,他說的不全是實話。”
謝母的臉上流露出了幾分憂慮,“或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呢?我瞅著那孩子不像是壞心腸的樣子。”
“是啊,如果不是我的向陽花并不排斥和他的接觸,我或許還會有所擔憂,你知道的,它一向對惡意很敏感,最起碼,那孩子并未打算害我們。”
謝標鴻小心地打量周圍,壓低了聲音,語氣越說越輕,隨即他好似不放心什么,又喚出了他的向陽花來。
向陽花一落地便悄悄地扎根進了早為它準備好的花盆里,進入了戒備狀態,湊近了仔細觀察能夠發現,它的葉子正在不停輕微律動著。
“九歲的靈獸師,如果并不是從正統的靈獸師學院出來的學生,那背景又怎么會簡單?三天前我發現他倒在地上的時候,我起初還以為是一只受傷的人形靈獸,完全沒有一絲作為人類的存在感,哪怕是剛才他就完全像是個正常人一般坐在我們面前,和我們說著話,我甚至都產生了跟我們交流的是一只口吐人言的靈獸的錯覺。”
“并且.....”謝父停頓了一下,眼神有些游離,好像在腦海中再現當時的場景,“除了當時那孩子身上那件沾滿了血的衣服,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身上竟沒有任何一處傷痕!甚至是連靈魂可不曾受創,可他就是昏迷不醒意識渙散,像是自然而然睡在那邊一般!”
“那?興許是中了毒或者催眠?前一陣子不是盛傳東平原并不太平,據商隊的回來的人說,他們看見了成群的夢魘之靈,奇怪的是,這些憎恨人類的存在并沒有對他們發起攻擊。”謝母理智的分析道。
“不像,你忘了我的本職身份是什么了嗎?”謝標鴻開口糾正他的妻子,“在靈獸師這條路我沒有天賦,可論醫術,我甚至自負已經不下于我師傅。”
謝標鴻小聲地斟酌道,“這一切都太巧了,就像是熟知我弱點的那幾個家伙在設套釣我出來,是那個欺師滅祖的‘皇家首席圣手’嗎?還是那號稱‘帝國守護者’大公無私的梅比公爵?哼!世人皆不知道他們所謂光鮮亮麗的背后是有多下作骯臟!現如今除了師母遺留下來最信任的舊部,我誰也不信!”
“我們都已經逃到這來了......不與他們爭奪那些讓人瘋狂的權與力,他們還是不打算放過我們嗎!?”
謝標鴻看向妻子,語氣沉重了幾分:“他們知道我手里握有他們的秘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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