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身就走了出去，出門前還向著老院長微微鞠了一躬，不過那神態怎么都像是在譏諷。
陸鋒見他離開說到：“老院長，王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調皮。”
老院長呵呵大笑：“你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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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壞蛋，沒事兒老刺激他干嘛。”
陸鋒給老院長斟了杯茶：“我的事您別擔心。”
老院長瞇了瞇眼鏡，認真的看看他：“小子，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陸鋒想了想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我來這兒其實就是想請您指點指點。”
老院長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融合度為0，意味著你的身體無法接納任何其他本源。這種情況還從沒聽說過，就連理論上也認為最低值是1。這情況就跟你那3個S、八脈全通一樣聞所未聞。”
陸鋒點點頭：“我聽波波說過，我走之后有人研究過我的情況，說是那3個S是限定不能融合的根本原因。”
老院長道：“是有人這么說過，但也都是猜測，后來就沒人再深入研究這個事情了。”
陸鋒淡淡一笑：“可以想象嘛，研究一個融合度為0的家伙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是本源品質再好也沒用處。”
老院長枯瘦的手指輕輕敲著桌子：“你倒是看得開。”
“能有什么辦法？”陸鋒撇撇嘴巴：“我現在恐怕在大眾眼中就是一個史無前例的廢柴，隨他們怎么想去吧。”
老院長說道：“廢柴不廢柴只由你自己決定。”他目光深邃的看著陸鋒：“你天生和別人是不一樣的，還記得我剛剛見到你的時候說的話嗎？”
陸鋒點點頭：“您說我是天脈者。”
老院長說道：“天脈者只是存在于那位學者的理論推測之中，天脈者是說先天八脈暢通并且已經合天脈。我施展手段，只讓他們看到你開通八道經脈，卻蒙蔽了天脈已成的事實。畢竟目前所見正常人都是先天八脈封閉，天脈不開，想要突破就要沖破八脈天關，貫通天脈，這也是對應了源修從一到九階的修行過程，每一階通一脈，第九階則八脈貫通合天脈，這時候才能形成周天大循環，依靠自身吸取天地間的源能，而不是在初期只能依靠源晶、源核這類外物修行。你則天生八脈貫通，天脈先天已成，所以你的修行不只是老夫不懂，恐怕天下也沒有人能給你指點。蒼天到底是給了你厚待還是詛咒，也只有你自己將來才能知道。”
陸鋒說道：“只是不知道路該怎么走，沒有任何已知的知識或經驗能夠參考，感覺很迷惑。”
老院長道：“你應該知道，修行之路分為很多條，不止有戰修，還有各種輔修，如器修、醫修、陣修，你已經15歲，馬上就要面臨選擇。”
陸鋒想了想：“我現在還沒想好走那條路，但是戰修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的，唯一有可能選擇一到兩門輔修吧，只是不論哪種最終都要依靠源能才能達到巔峰，所以我的修行情況實在是充滿了未知。”
老院長垂著眼皮沉默了許久說道：“歷史告訴我們，未知才是常態，誰能想到三百多年前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新歷以來，一切更充滿未知和變化，人類傳承無數時代的認知體系完全崩塌，而區區三百多年的新歷歷史還不能給這個時代總結定理或公理，希望你明白。”
陸鋒嗯了聲：“老院長，我沒那么脆弱，況且……”他看似無謂的笑笑：“誰說修行就一定要靠融合呢？”
老院長手指一頓，看似混濁的老眼中掠過一絲光芒，過了一會兒，老院長扭頭看看窗外，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時代真是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