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離面露堅毅之色,慨然道,“我會拼盡全力拖住一名侍者級。”
“能拖多久?”
“最多十分鐘。”樊離想了想說道。
王睿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完善一下這個計劃。”
三日之后。
六月暖陽照耀著北寒洲的大地,草木帶著新綠在和風中招搖,建立在落寒山半山腰的天寒觀此時顯得略微冷清,這里本就是鄭家為了紀念祖上所建,一般來說是沒有什么人來祭拜的,偶爾會有那些山民獵戶求求平安,但因為鄭家最近發生的大事太多,進入天寒觀審查的要比之間嚴格不少,這些山民獵戶什么的也就不怎么來了。
這段日子負責值守天寒觀的是鄭家偏房弟子鄭雙與鄭武,這二人并非出自本宗一脈,平日里不得重視,純粹是靠著自己努力一步一步修煉到了侍者級,才換來了如今的地位,但是這二人如今年事已高,自我之路也沒能找尋得到,卡在成為半神的關卡已經多年,此生怕是無望了。
鄭雙是一個容顏和藹的老者,此時正撐著釣魚竿坐在大殿后方左邊的古井前釣魚,鄭武則面相威嚴,不茍言笑,他與鄭雙平日里就沒什么話可說,二人雖然都是偏房不屬本宗,但因為各自代表利益不同,也是頗多齷齪。
鄭雙釣魚,他便練武,駐守天寒觀多日也不見有人前來劫獄,鄭武甚至覺得不會有人來救沈如輝了。
“也不知為何家主居然不把這沈如輝就地正法,就這樣給他關著。”從大殿后方的小偏殿里有走出另一人,那人風度翩翩看上去年齡不大,鄭武見這人走了出來不由得面露鄙夷之色,這人乃是家中增援值守天寒觀的侍者級強者,乃是本宗的鄭恬,年紀輕輕便到了侍者級,頗得家中器重,只是為人喜好男色,頗為鄭武不恥。
隨著鄭恬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家中男寵、神使級鄭峰,鄭峰非是本宗,但為了討好鄭恬甘做男寵,更為鄭武所不恥。
鄭武沒有搭話,鄭峰此時亦隨著鄭恬從偏殿走了出來,他渾身上下散發著極重的胭脂氣息,眉眼之間盡是嫵媚,“大概家主不想太過招惹方玄瑋這個老變態吧。”
“呵呵,這樣就不算招惹方玄瑋嗎?”鄭恬搖了搖頭,“家主這步棋當真是走錯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可是我們又能說些什么呢。”鄭峰靠了過來挽住鄭恬,鄭武眉毛一皺當即走開,鄭雙卻不以為意老神在在地繼續釣魚,只聽鄭峰繼續說道,“我們身為鄭家弟子,唉。”
幾人正談話間,忽然感覺到天寒觀大門傳來了一陣騷亂,鄭恬眉頭一皺,將胳膊從鄭峰的懷抱之中抽出,面色一冷問道,“外面怎么了?”
“我去問問。”鄭峰輕聲道。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偏殿,便從正殿走來了一名弟子稟報道,“大門處有一伙人自稱是什么落寒山中的獵戶,但是沒有落了云冰城的戶籍,我們不叫他們祭拜老祖宗,但他們說之前從來沒有這種規矩,他們要祭拜此地的山神,由不得我們不讓,所以在大門處吵了起來,幾位爺,這我們該如何處理?”
“這種事情還要來問我們嗎?直接趕走啊!”鄭峰語氣不善地說道。
“好嘞。”那弟子平日里也頗瞧不起鄭峰,此時見他狗仗人勢頤指氣使,不免心頭忿忿不平,但卻也無計可施,領了命令正待將這群人轟走,忽然又遇見一人跌跌撞撞從門口方向處跑來,口中大呼著,“不好了不好了!這幫匪人殺人啦!他們一言不合就要殺進我們天寒觀,各位爺可得出面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