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一路逃竄,右胸之處的鬼火已經漸漸消滅,只留下焦黑的恐怖痕跡,而這猙獰的傷口即便以王睿強悍的身體恢復能力一時之間也無法恢復。左臂上被魔該斬中的地方恢復得倒是很快,只是那處傷口時不時地傳出一陣鉆心劇痛,顯然還沒有完全恢復。
而被王睿一同帶出來的輝谷寒此時仍是半趴在王睿身上,只是神色已經恢復清明,冰冷絕美的面龐此時羞得通紅,輝谷寒在王睿骨玉潤與骨玉定的“治療”之下,加之離開那間房屋,此時已經擺脫了春藥的影響,回想起自己剛才做的事情,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輝谷寒將心一橫,索性裝作昏過去的樣子,將頭埋在王睿后背之上,一言不發。
王睿有傷在身,加之背上還背著輝谷寒,又不實得鬼哭山的下山道路,于黑夜之中走了不久,便能感覺到兩股危險的氣息正在向自己靠近,王睿面色一沉,腳踏腐枝,不發出一絲聲響,悄然向著山下走去——無論是前往北寒洲還是魔淵洲,逃出了鬼哭山后,方好計較。
然而又走了片刻,王睿只覺那兩股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沒柰何,王睿輕聲問輝谷寒道,“這位姑娘,你可還有力氣與我一同對敵?”
輝谷寒面色又是一紅,假做剛剛醒轉過來,“我的修為大概之恢復了三四成的樣子。”
“那倒也夠了。”王睿猛地停下腳步,將輝谷寒放在一旁,“一會兒還要勞煩姑娘伺機而動,予以對面重創——在那之前,還是麻煩姑娘再假裝一下吧。”
輝谷寒面色一窘,她怎聽不出王睿話語之中“再”的意思?但此時并不是矯情之時,輝谷寒點了點頭,重新閉上眼睛裝作昏迷躺在了一旁。
王睿深吸了一口氣,再將長刀天意喚出,同時心神之中但聽得啪啪兩聲脆響,兩根大腿處的骨玉應聲而碎,虛弱之感一閃而過之后王睿只覺周身上下力量翻涌,實力再次恢復到了巔峰水準!
玉碎流殤好用是好用,就是頻繁使用的話對于身體的損耗還是極大的。
王睿皺眉想著,追蹤而來的難駱與魔該二人此時已經欺身來至王睿身前,他們二人見王睿并未逃竄反而在此等候自己,難駱不怒反笑道,“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手段!”
說著,難駱寶輪飛出,演化諸般鬼怪之感,配合著鬼哭山中莫名其妙的陰風以及女子嗚咽之聲,竟比在那房間之時威勢更勝幾分!魔該也不遑多讓,手中雙刀飛舞殺向王睿,雙刀之中隱隱約約亦有鬼泣之聲傳來,在鬼哭山自身詭異的加持之下,二人竟然表現出了更強的戰力!
王睿見狀不由得眉頭一皺,方才在房間之內不及分辨,此時只面對難駱、魔該二人,王睿只覺得他們二人的招式分外熟悉,王睿持刀抵擋,交手了幾招之后忽然醒悟過來:
這二人施展傳承技法之時,給人的感覺與先生林茲的鬼泣傳承極為相似!
王睿思忖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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