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海外陸氏的家主陸遠寧,不過他并非這一支的嫡系。就如同東漢的開國皇帝劉秀一般,只是高舉復興家族的大旗由旁支入繼而來。所以從嚴格的意義上講這陸遠寧說他是新陸洲新興的一股勢力也不為過。
既然能自己一拳一腳打出一片天下,這陸遠寧自然就絕非是尋常之輩了,盡管問話很別扭但岳正冕卻絲毫沒有輕慢之心,聽他有此一問便從口袋里取出陸氏的腰牌遞了過去,并開口道:“在下陸正冕,家父是現任的陸氏家主”。
陸遠寧接過腰牌反復看了幾遍,一邊看一邊說:“你是陸博思的兒子,不好好待在本土跑到這里做什么?”。
“在京城錯手殺了人,那人的父親是如今朝中正在得勢的一名大佬...”,岳正冕苦笑的說道。他早知對方會有此一問,當即就把事先編好的瞎話拿了出來。其實這套說辭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跟陸修志等人說過,此時重復一遍自是更加的順滑無比了。
至于他為何會出現在岳氏那就更好解釋了,像他這種身份之人即便是跑路,自然也要找個高級的地方投奔,而此地除了岳氏還能去哪里,而且陸博思當年有恩于他家相信岳氏也不會虧待自己。
可到了新陸洲才知曉,原來這里竟然還有自己的族人,畢竟是血濃于水在岳氏人家也只是把自己供養起來,與其如此還不如投效親族說不定還能更有出路,畢竟他現在只是在岳氏的保安隊里做個小頭目當一個閑人,不過也幸好如此才有機會將陸修志等人救出。
他這一番說辭是否能打動陸遠寧,從他的臉色上很難看出,不過總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至少初審應該沒問題的因為人家準備請他吃飯了。
既然居住于海邊一頓豐盛的海鮮大餐是免不了的,席間陸遠寧不知是出于客套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很隨意的向岳正冕問道:“你父親近來可好?”。
正在暗地里與一只澳龍較勁的岳正冕聞言腦中立即就亮起了紅燈,因為他完全不懂陸遠寧問話的用意。自從他來到新陸洲后分別從楊繼盛和岳文處,知道了自己這個便宜老爹當年在此的所作所為,幾乎對這里的陸氏可以說是毫無幫助,而此時陸遠寧突然提及自己的爹地他就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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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想了想岳正冕才說道:“還是老樣子,他這人一貫如此的只聽官家的旨意,自己絲毫沒有主見”。這話說的就很雞賊了,如果陸遠寧抱怨老爹當年一心只幫岳氏重振家聲,那他大可往皇帝身上一推只說自家老爹完全就是奉令行事,如果陸遠寧只是隨口問問地話,那么順便就替老爹打造一個唯唯諾諾只知逢迎皇帝的人設,也還蠻不錯的。
酒足飯飽陸遠寧便喚來仆役幫著將岳正冕等人安頓下來,又吩咐陸修志陪著他好好玩上幾天,然后就沖著岳正冕微微點了下頭說了句“失陪”,便離開了餐廳。
見到父親大人離席陸修志也大大的松了口氣,對于父親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及新南府行動失敗一事,他認為是有了岳正冕這個外人在場,父親自然不好過于苛責,沒想到這位宗兄又救了自己一次,看來此人確是自己的“福星”,想到此他對岳正冕的態度又是熱情上了三分,很是積極的向他介紹起本地好玩的去處,并約定明日一早就帶岳正冕進城好好放松一下。
看著自己的兒子與岳正冕勾肩搭背的走出了大門,站在三樓平臺上的陸遠寧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轉回身對著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說道:“元基,對這個人你有何看法?”。
被問話之人名叫何元基,是當年跟隨陸遠寧一同“打天下”的心腹,此人足智多謀當年就是他一手促成了陸、張兩家的聯盟,這次陸修志等人組團去炸岳氏總店,同樣也是出自他的手筆。
“這人的膽識、氣魄具是一流不然也不會放棄岳氏轉投我們,看得出來他是想自己做一番事業,但...此人自稱是陸博思的長子身份真偽就很難說了,畢竟咱們遠離本土一時想要查詢都無從下手,看來只能用別的辦法試探一下了”,何元基思考了一下回道。